还有唐倦。
他不相信唐倦会把他一个人放在这,除非他还没醒。
秋无意跟霍意呢。
沈珏心里乱糟糟的。
他不能在这儿等着。
视线转了一圈,也没看见什么能借力的工具,只能靠自己,慢腾腾地站起来。
他的腿甚至使不上一点劲。
这种感觉很像是中了软筋散化功丹一类的药。
给自己把脉,又没有这种迹象啊!
保持直立行走到门口,不是用爬的,是沈珏最后对尊严的维护。
靠在门边,平缓一下呼吸,才有力气推门出去。
一推之下,门纹丝未动。
沈珏皱眉。
整个身体都靠了上去。
两扇门之间开了个指缝粗的空隙后,就推不开了。
门被锁了。
沈珏心下一惊。
怪不得外边没人呢。
捅破一点窗户纸,向外看去,确实是他之前住的院子。
明亮的月光把外边照得很清晰,也确实没有人。
把他锁在这,再加上他异于正常的身体状况,沈珏心里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就看这人什么时候来找他了。
心里有数之后,反而没那么不安了,他干脆靠着门边就地坐下。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唐倦的安危,也不知道伤得重不重。
身上的衣服换过了,他的那些瓶瓶罐罐都被搜了个干净。
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这个房间肉眼可见的没有吃的,他是真的饿,多久了,就刚才喝了几口冷水,沈珏叹气,这胡渊鹏不会打算就这么饿死他吧!
这么想着他自己都笑了,果然,人饿的时候最容易胡思乱想。
如果沈珏能够走出来的话,就可以看见,整个盛阳山他住的那个院子已经是为数不多的完整没被破坏的地方了。
这场爆炸几乎炸塌了三分之一的盛阳山。
连掌门居住之地都被震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