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相信,只要他一句不可以,唐倦就会悬崖勒马,而且一定都不会怪他。
就像个听话的小狗,就算你拒绝他,他依旧不会怪你,继续跟你贴贴。
现在‘小狗’正满眼期待地看着他,等他的一声令下。
沈珏就突然对幸福这个词,有了很具象理解。
“只要是你,什么都可以。”他抬手勾住唐倦的脖子,把人微微往下拉。
只这一刹那,唐倦的天地间便只剩下了怀里的人,压在身体里的欲望深处在叫嚣着占有面前人,在他身上烙上自己的印记,让他变成自己的。
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感隐隐失控。
他尽力控制自己温柔些,不想伤了沈珏,想要他们的第一次有个美好的回忆。
无奈身下的人一点都不理解他的苦心,撩拨起人来肆无忌惮。
沈珏的手像带着致命诱惑的毒一样,摸到哪,哪就陷入一片情绪的火海,灼热到让人窒息。
外面不知何时起了风,却吹不散房内的情热,只会让如火的欲望越烧越旺。
一阵阵的夜风带着枝头的余叶不断地摇摆。
雪鸣不知道何时飞回来了,悄悄地停在窗口,扑腾着翅膀,黑溜溜的眼睛不停地转动,试图从窗子的缝隙去看屋里。
它那两脚兽的主人,好像还没睡,雪鸣机警地听着从屋里传来的呜咽声,完蛋了,它那纸糊的主人好像又犯病了。
雪鸣焦急地在窗子前跳来跳去,从缝隙里透过满室的烛光,只能勉强看见床上朦胧中交叠的人影,犹如窗外夜风中的枝条。
屋里的风也这么大吗!
它很想要冲进去看看主人怎么样了。
忽又听见主人那拖着甜腻尾调的呻吟,微弱的痛苦中夹杂着欢愉。
它从未听见主人发出过这样的声音。
雪鸣歪着脑袋伫立在窗前,思考着它到底应不应该去拯救主人。
这夜的风还要刮很久。
-
吹过夜风的早晨总是格外的晴朗。
这是唐倦醒得最早的一个早晨,他几乎没睡,却看上去精神很不错,心情也是格外的好,笑意比外面的阳光还灿烂。
身边的人还睡得踏实香甜,沈珏昨晚应该累坏了,唐倦细心地把快要堵住嘴巴的杯子慢慢拉下来,露出的一小块脖颈处,雪白的肌肤上斑斑点点,都是昨夜被唐倦弄出来的痕迹,一眼看过去,很是骇人。
唐倦已经不记得昨晚到底有多疯,只剩下在本能的驱使下不断地攻城掠地。
无视爱人的求饶,甚至看见沈珏哭泣着求他的模样,想更多地欺负他一些。
恶劣得像个混蛋。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沈珏哭,小时候也没见他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