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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毅见柳儿低头痛哭，心中的怨气也消散了十之七八，他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痛心疾首道：“老夫不在的这万年间，天游族居然变成了这副鬼样子！你那师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机会老祖一定要当面斥责他！”

“不敢劳烦老祖，天华前来请罪！”

他的话音刚落，帐外便响起了一道苍老的声音，随着一阵如水的波动，大长老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营帐之内。

大长老先是痛惜地看了一眼嘤嘤哭泣的柳儿，压住心头的怒火朝夏毅拱手道：“看来是这些仙果不合老祖的口味，那天华就收回了！”

“哎……”

夏毅想探出手臂劝阻，却见虚空中生出了一股令人生畏的波动，顷刻间满桌子的仙果竟纷纷化为了齑粉。

大长老抬眼盯着夏毅，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躬身继续说道：“柳儿为我亲传弟子，平日少有教导，若是有冲撞老祖之处，还望老祖海涵！切莫将此等天骄逐出族外！”

夏毅感受着营帐内一股股骇人的波动，当即顺坡下驴地说道：“老夫岂能不知她是我族天骄？刚才无非是挫挫她的锐气，将来也好少走一些弯路！”

大长老微微一笑，扭头对一旁的婢女说道：“老祖刚刚回归我族，族内情况不甚了解，你身为贴身婢女应详加引导！岂能犯这种不知长幼尊卑的大罪？”

“我……大长老……奴婢……”

婢女向夏毅投来了求助的目光，还未开口便感觉虚空中传来了一股巨力，顷刻间连人带衣都化为了一团浓血。

“你……”

夏毅眼睁睁看着婢女毙命在此，心底传来了一阵恶寒，这老匹夫难道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大长老微微一笑，摸了摸柳儿的头顶轻声道：“都出去吧！以后可不敢在抵触老祖了！”

柳儿看了看化为血雾的婢女，抬头冲夏毅得意笑道：“陈柳儿谢谢祖爷爷！”

随着柳儿的离开，营帐内的氛围逐渐变得古怪起来。大长老和夏毅相互对坐却默默无语，四只眼睛盯着茶杯中袅袅升起的水雾，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你到底是谁？”大长老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捧起茶杯抿了一口，随即轻声问道。

夏毅哆嗦了一下，强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笑道：“乖孙子，你这可是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