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也是在五个催债人的挟持下,露露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无门,望着月月要打胰岛素维持生命的母亲,那个嗜赌成性,债台高筑的父亲,露露只能高二缀学,跟着债权人来到深圳,出卖自己的肉体,多少个午夜梦回,泪水打湿了多少个忱头,自己不舍得多花一分钱,除了还掉部分债务,咬着牙,被一个个形形色色的男人从身上爬下来,攒着耻辱的银两寄回为母亲续命,为唯一的弟弟能读书……
要是那个时候,能同现在一样,出现一位盖世英雄,不到一分钟就把坏人全打趴下了,那该多好啊!
“走,上车!”一声吆喝,一把露露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岳鹏发动切诺基,徐举一拉着露露一起坐进后座,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剩下哎呦、嚎叫骂娘的五个人在原地凌乱。
后来陈成宇合计一下,单单支付给这五个人的医药费和误工费就花了六万多元,因为都是陈成宇村里的兄弟,不敢赖这些钱,还欠了人家人情,恨得陈成宇牙痒痒。
三人的晚饭就是在‘酒香饭店’点了几个菜,还有啤酒,打包回到办公室。
三人连干了三杯啤酒,才动筷。
岳鹏率先问“小妹妹,多大了?叫什么名字?你家欠他们多少钱?不读书就出来打工?”
一连串的问题,在岳鹏骨子里就有军人作风的嘴里,就是审问的口吻。
“我叫露露,78年的,刚满18岁,我爸烂赌,欠了不少高利贷,我也不知到底欠了多少钱……反正就很多,我妈还得了糖尿病,每个月都要打胰岛素。
我刚读完高一就不读了,出来打工,他……他们逼我出去……接……接客,还他们的利息……我想逃跑……”露露怯怯的抽泣地说着,一大颗大颗的泪珠挂在娇俏哀怨的脸上。
“一帮混账的狗东西!”岳鹏沉声怒吼,还差点一掌拍在桌面上,但拍到半空还是收了回来。
“你为什么不报警?”徐举一摸一下下巴,抽出根烟扔给岳鹏,也扔给露露一根,露露熟练地接过,夹在两指之间,旋即一怔,连忙掩饰说“哥,我不会。”
“抽吧!我知道你会!”徐举一盯着露露夹着香烟那被烟熏过印痕的手指,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