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毓端起酒碗喂他,哪是喂,都赶上灌酒了,恶狠狠的低声警告:“别多嘴啊,人设你懂不懂,薄晏清要是个嫌贫爱富的,早晚露出马脚,你急什么急。”
裴东识差点被呛死。
灌进喉咙的哪里是酒,分明是刀子。
摊上这么一对坑人的师徒,他觉得作了八辈子的孽。
走之前,南娇娇说做伤药还缺几味药引,江毓心情好,看在那两坛烧刀子的份上,大手一挥,让她自己去药园里拔。
薄晏清要帮忙,南娇娇把他摁回椅子上,说很快就回来。
是很快,也就十分钟。
回来的时候,鬼鬼祟祟的躲在柱子后,往前厅里瞄了好几眼,然后以百里冲刺的速度冲进来拉起薄晏清。
“怎么了?”他往回拽了一下。
南娇娇跌回他心口,还没站稳,拉着他就跑,“很晚了,我困了,赶紧回家!”
薄晏清不疑有他,却在瞄了一眼南娇娇怀里护得很紧的木盒子时,深邃的眼窝里浮出几分笑来,无奈的摇了摇头。
裴东识立即起身,茶也不喝了,把车钥匙给一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