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彬依旧跪在地上,他的膝盖紧紧地压在有些粗糙的地板上,那姿势看起来有些狼狈。
他眼睛里满是惊恐与疑惑,瞳孔微微放大,像是两个幽深的黑洞,额头上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滑落,汗珠经过他的脸颊时,在那并不光滑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问道:“你去医院做什么?”
阮青舒像是听到了一个无比愚蠢的问题,她皱着眉头,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像两条纠缠的小蛇,眉间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眼中满是不屑,那眼神就像锋利的冰刀,嘴角微微向下撇着,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她的手臂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仿佛要把陶彬像一只嗡嗡叫的苍蝇似的赶走,不屑地说——
“当然是拿掉啊!我要这个孩子干什么?你可别自作多情了,我们之间不过是逢场作戏,只是无聊时玩玩罢了。你以为我想跟你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啊?就像把两片偶然飘到一起的树叶,风一吹就会分开。”
窗外,一阵冷风吹过,吹得窗户玻璃发出轻微的“呜呜”声,像是在为这尴尬的气氛添上一抹凄凉的背景音乐。
风透过窗户的缝隙钻了进来,带着一丝寒意,轻轻地撩动着阮青舒的头发,几缕发丝在她的脸颊边舞动。
陶彬听到这话,就像被点燃的爆竹一样,“噌”地一下跳了起来。他的脚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响,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他的脸涨得通红,像熟透的番茄,满脸的红晕蔓延到耳朵根,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激动地说道:“舒舒别,那是我们的孩子啊!我是个男人,我会负责的!我们结婚好不好?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嘴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就像风中抖动的树叶,牙齿也在嘴唇的掩盖下轻微地碰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