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柯也觉得这小子嘴太硬了。

“不是什么大事儿？”她话锋一转，“我可是听说刚刚也不知道是谁脸色难看的跟块黑炭一样。”

说着沈南柯扭头，伸手扯了扯聂谨言的脸。

“嗯，现在看着不黑了。”

沈南柯这么明显的动作，聂谨言还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至于谁说的他脸色不好，聂谨言忽然想起刚刚顾扬的表情，所以刚刚不是抽风而是提醒？

按理来说听到这样的话，他往常都会恼羞成怒，但他发现自己心里一点生气的感觉都没有。

反而感觉像是吃了蜜一样。

很甜。

聂谨言习惯了不表露自己，心里很高兴但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可人在极度高兴的时候，很多表情都是压不住的，尤其还是一个臭小孩。

这就导致他的脸色有一丝丝的扭曲。

“哥，你脸抽抽了？”聂清柠多了解他，对上聂谨言的脸故意问。

这叫什么话？！

聂谨言扭头瞥了她一眼，突然，伸出魔爪狠狠地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把小姑娘的发型都搞坏了，才感觉心里的激动平静了几分。

小姑娘还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发泄物，她使劲扒拉着自己被弄乱的发型，很生气。

撅着小嘴喊了一声：“哥！过分！”

扒拉了半天弄不好，反而越扯越乱，旁边的余苗看不下去了，温柔地给小姑娘梳理开。

得到了小姑娘一个甜甜的笑意后，更有耐心了。

小姑娘头发被整理着，手上忽然摸到了一瓶水，这才想起来是她专门给她哥带的水，她故意拿出来在聂谨言面前晃了两下。

“哼，我的发型被你弄坏了，那我给你带的水你就不要喝了！”

说着，小姑娘故意慢吞吞地将矿泉水打开，就要往自己嘴里送，聂谨言眼疾手快，趁着她不能大动，很轻松地把水‘抢’了过来。

余苗手上动作一顿，眼神有点冷，却发现聂清柠的眼中没有丝毫意外，还带着愉悦。

这才明白什么，继续手上动作。

聂谨言刚刚演讲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后，确实有点口干，‘咕咚咕咚’喝了两口，看似粗鲁的动作在他做起来却有几分潇洒之意，引得不少小姑娘都看了过来。

就连不远处的唐月芽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