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惜一顿,站起来要过去问问阿南。
丘泽拉住她说道:“先拿调料出来,我要给你做晚饭呢!”
言惜眉头一皱,到底是去她睡觉的大陶罐里装拿东西,手再出来的时候,把从黑土空间的调料交给身后给她作掩护的丘泽手里。
她转身想去角羊部落那边,想了想,又装作去陶罐里拿东西,从黑土空间里拿出一些药材,才走向角羊部落的那堆火。
阿南见到言惜过来,招手让她坐在火堆旁。
她笑道:“终于缓过劲来了?”
言惜笑笑,每继续这个话题,问道:“猼訑呢?他去哪了?”
阿南听言惜终于记起自家那个傻阿弟了,叹息一声,回头看向一个大陶罐里面。
他们也学夜丞他们装言惜一样,把猼訑装进了一个大陶罐中,放在独轮车里拉着走。
言惜不解的站起来,走向阿南看的那个大陶罐。
阿南从后面拉住了她说道:“猼訑现在不好看,你还是不要去看了。”
“他怎么了?”言惜不解的问。
阿南又叹了一声道:“那天他被雷劈了之后,全身没一块好肉,身上还焦香焦香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一块能吃的肉。狮兽人部落的巫医看过了,说是只能靠他自己。他虽然天赋进阶成了红色,但身上还没好,人也没醒过来,我们就学夜丞他们把你放陶罐里运走那样,把他也放进了陶罐,放独轮车上运着走。”
言惜一顿,今天是有下雨的,但他们那陶罐口没有东西盖住。
被雷劈过的身体,肯定是严重烧伤,怎么可以碰水呢?
要是伤口化脓了怎么办?
那不是死路一条吗?
言惜走过去,伸头往陶罐里面看。
但是这陶罐太高了,她踮起脚尖,也只能看到陶罐里面的一点点空间。
且陶罐里面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清,只是她隐约感觉到了里面的潮湿。
言惜回头对阿南说道:“找人来把猼訑弄出来,他的伤口不能碰水,一碰水就会伤口化脓,要是化脓感染了,会死的。”
阿南一惊,忙听言惜的话,让自家这几个雄性兽人把猼訑从陶罐里抬出来。
湿漉漉的,一放在地上,就是一个水印。
众人退开,给言惜让出一条道。
众人这一让开,言惜就见猼訑那身白色的毛发此刻全都没了。
皮肤上全部呈现黑色,大面积的烧伤,壳都有五六厘米那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