猼訑腹部下面的毛发很长,很有韧劲,应该可以做缝合线。
她走到阿南身边求道:“阿南,我想要一根猼訑的毛发做缝合线,可以吗?就一根。”
阿南刚想点头,想到什么,看向自家阿爸。
老角羊觉得一根毛发没什么,说道:“你自取吧!”
之前言惜帮他们照顾了很久猼訑,虽然现在猼訑还没醒,但他应该不会吝啬一根毛发的。
言惜连忙道谢,走到还在沉睡的猼訑的身边蹲下,摸了摸他背上,又摸了摸他腹部,还是这里的毛发更适合做缝合线。
低头揉了揉猼訑的脑袋说道:“对不起,猼訑,丘泽受伤了,我需要缝合线,你腹部的毛发很适合做缝合线,我就拔一根你的毛发,之后等丘泽好起来,我一定让他好好跟你道谢。”
言惜说完,手再次摸到他腹部,狠狠心拔了一根他的毛发,转身走了。
走的言惜没发现,一直躺着没动的角羊兽人,四只眼珠在眼皮底下转了转,但到底是没睁开眼皮。
去而复返的言惜,把从猼訑身上扯下来的毛发,用井水清洗过后,穿上同样被井水清洗过后的骨针,给丘泽做最后的缝合。
待缝合好后。
言惜又做了消毒处理,再敷上她准备的消炎草药。
找到一块干净的兽皮,把雨布上的绳子拆下来,再用木块把丘泽的腿绑上,固定住。
做完这一切,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能做的都做了,之后就祈祷兽世大陆的雄性兽人那强大的生命力帮他尽快恢复起来了。
等精神一松懈下来,言惜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战骁眼明手快的扶住她。
老巫医上前给她检查了一下,对急的不行的战骁说道:“没事,就是有些累了,让她睡一会儿吧!”
战骁点点头,目送老巫医离开。
他回头看着这一晕,一受伤的两人,有些发愁。
大雨季还没过一半,丘泽就受伤,言惜也累倒了。
这后面只有他一个兽,他有些怕自己完成不了夜丞的嘱托。
把言惜抱起来,放进陶罐中睡。
那里面干爽一些。
而丘泽这边,他也给人把身上的湿兽皮换了,给他盖上一张干爽的兽皮。
把火烧的旺了些,架锅烧水。
言惜还没吃晚饭,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他现在把吃食煮好,言惜醒过来的时候刚好能吃。
言惜是被天上的雷声惊醒的。
她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在陶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