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是他堂姐签的,签完字后众人拦着不让把人带走:“不能推走,人不能火化,我们要把人拉回村里,这是我们农村人的规矩。”月洁也上前拦着,双方处于僵持阶段。
“人必须火化,我劝你们你们最好不要闹事,要不然把你们都抓起来。”对方说道并且很多警察也已经围过来了,看来情况很是不妙。
“我已经跟你们领导打过招呼了,这个人有他自己的情况不适合火化,你们通融一下等一会。”一兰过来说道。
一兰的气场让所有的人望而生畏,双方僵持不下,管事终于来了,他给现场的人使了个眼色:“我们还是尊重个人特殊习惯的,只要合规矩合法,尸体可以领走,但是要等那边开具死亡证明。”
为了怕出现特殊情况,一兰和月洁都在旁边守着寸步不敢离开,月洁握着他冰冷的手,泪水已经打湿了他的手臂,似乎让他的身体有了一点滋润,就在这一瞬间她的指尖似乎感受到了对方的脉搏,她俯下身子把耳朵贴在癞子的胸口,微弱的心跳以很慢的速度跳动着,就好像一个没了气的篮球落在地上的声音。
月洁想起了信里的内容,他说过他的心跳流淌着思念她的血液,或许也只有心脏那块还有血液在负隅顽抗,月洁一直趴在他身上,生怕那声音消失一样,她的温度让那种皮球声音又充盈了一些。
等了很长时间对方拿来了死亡证明,家属得以顺利的接走了人,人被放在了一辆黑色的大车上,大家伙围坐在一旁,到了半路一兰看了看月洁两个人心领神会,一兰喊停了司机。
“各位叔叔大爷你们如果信我的话就让我把他带走吧,他应该去一个更适合他的地方,我来不及跟你们解释了,而且你们要保密,这件事真的很重要。”
农村人的观念是守旧的,人死后是讲究落叶归根的,他们显然是不同意的,而一兰和月洁也明白如果再解释前因后果的话,对方也未必听得懂,时间更加的来不及。
“求求你们了,我不会害他的,就让他跟我们走吧。”月洁跪在跟前痛哭流涕。
所有的人都相信眼前两个美丽的女孩并没有撒谎,但是他们都不敢做主,因为癞子最亲的人只剩下了张军,可是如今对方在监狱里。
“让他们走吧,我们下车吧,我相信你们。”此时张超说道,或许他能理解对方为什么这么做,张百岁脱下来癞子的一件衣服和一个枕头说道:“总要留下点啥埋到祖坟里去啊。”
“你们要把他带到哪里去?如果不远的话我们跟你们一块去,我们要送他最后一程。”众人说着。
月洁和一兰点了点头,事不宜迟,司机迅速调转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