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农业小镇,前几年的时候据说在山里挖到了锡矿,引来不少的外省人背井离乡来到此地,其中不乏投资商和来做点小买卖的外地人。
结果没来两年,经过一番考察后,才知道这个小镇的地势高,石块不大,挖矿需要爆破深挖,安全隐患和投入巨大,得到的回报却不一定回本,那些个投资商一开始投的钱没多久就亏得血本无归。
抱着一夜暴富的外乡人陆陆续续离开这个地方,小镇又恢复到往日的平静。
这几年来一年到头能看到的陌生脸孔,顶多是当地小镇的远方亲戚。派出所的工作清闲不少,取消了晚上的例行巡逻。
谭溪宁走在小镇的街道上,这个点街上的铺子都关着门,往派出所走的路上只看到一家包子铺的窗子开着,屋里的灯从窗子透出一行光线。
做包子的店铺开得早,他们一般四点就得起来和面调馅,这样才能保证在六点半以后,学生们和上班的工人能吃上热乎乎的早点。
谭溪宁从窗边走过的时候,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看到了她。妇女用手肘擦了一下额头,眼神奇怪地注视着她。
谭溪宁快速走过,她没打算在这里停留。
刚走过去五六米,包子铺外面的一个白炽灯一下子亮起来,照亮了前方的路。
谭溪宁回过头,看到那妇女正从窗子伸出头看她:“大妹子!哪来的?”
“普沙村,谢谢姐。”谭溪宁露出一个微笑。
妇女又问道:“那现在这个点,你要去哪?”
“派出所。”
“派出所?干啥啊?”
“报案。”
妇女从头到尾打量着谭溪宁,神色一下子从好奇变成可怜,那样子就像看到一只被人欺负的小狗。
她脱下自己的围腰,又从屋里拿了一件衣服追出来披在谭溪宁身上,手上的面粉都没顾得上擦:“可怜的小姑娘,姐带你去。”
“啊?不用了姐,我知道在哪?”
“别客气,我是妇联的。”大姐小心地环着谭溪宁的肩头,自顾自说道,“小姑娘,我知道这让你很难受,可是人活一世,遇到什么都是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