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有人,男人女人,老人小人……”
“小人是哪样人,哈哈哈哈哈……”
孩子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似乎忘了他们刚刚犯过错。
谭溪宁也不点头,继续说道:“下面的人,俱乐部门口的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刚刚摆起摊。一碗花生三毛钱,一碗瓜子两毛钱,一份报纸五毛钱。”
“这么……”
张明一下子找不到词汇,他想说这么便宜,又觉得似乎太贵。
谭溪宁又看向另外一个方向:“门口,看到了吗?蹲着的那些人。”
“看到了老师,他们好像跟我哥哥差不多大。”
“他们是镇上的混混,没有工作……”
谭溪宁正说着,俱乐部走过来两三个小孩,蹲着的几个人把烟头扔在地上,朝着小孩走过去,从包里拿出了几毛钱给他们。
要钱的男人好像很生气,推了那小孩一把,小孩被推倒在地。接着有女人走过来,说了几句什么,抱着孩子跑了。
“老师,他们在抢劫吗?”谭溪宁叫不出名字的男孩子说道,“老师教过我们,以大欺小,这是不对的。”
谭溪宁没发表看法,又示意他们看那个打气球的摊主:“打气球,一天下来没什么人打,经常会遇到那些小混混,打秋水。”
张明问道:“老师,哪样叫打秋水?”
“就是不付钱。不管他们打没打中,摊主都得给一包烟。”
吴刚喃喃道:“那……那不是跟刚刚的抢劫差不多吗?”
正说着,之前蹲在俱乐部门口的那伙人似乎觉得今日没学生上课,保护费收得少,走到打气球的摊位前面,二话不说就拿起气枪来打挂在墙上的气球。
小摊主想争辩什么,奈何混混人多,他只能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两包烟。
那些人觉得不够,比了个‘三’,小摊主又慢吞吞拿出一包。
“谭老师,既然这样,他为啥子还要在这里摆摊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