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录音笔夺过来!”
“冉冉!”
傅叔噗通一声跪在床边,看着她伤痕累累的摸样,整个人都崩溃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伤害你自己?”
秦冉哭道:“是你在伤害我。”
“老傅,我只有你了。”
“我以为你会永远无条件站在我身边。”
“景辰已经被安澜抢走了,现在,连你也被她抢走了。”
“你们变成一条船上的人,全部都来指责我这个受伤最深的人。”
“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清高干净的人。”
“只有我,最脏!”
她用力转动着匕首,任由鲜血喷溅,她疼的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可她眼底的不甘和愤怒不减分毫。
匕首虽然刺在她身上。
却不亚于插在了傅叔的心口。
他疼的浑身颤栗,崩溃的无法站立。
几度上前想要抢走秦冉手里的匕首,都被秦冉躲开了。
安澜抬起头,控回了眼泪。
她收起录音笔,转身回到病床前,一把推开秦冉,直接拔出她腿上的匕首。
“啊!”秦冉惨叫。
她着手替她止血伤口,按响了床头的护士呼叫铃。
“你干什么?你滚开别碰我!”
“别动!”
安澜将她按在床上,冷眸盯着她:“你这些伎俩在我面前没有用。”
“真的想死,你可以直接插进心脏。”
“或者别避开腿部的大动脉,我保证你必死。”
她手法干净利落的为秦冉包扎伤口。
秦冉被按在床上,气喘吁吁,眸色猩红瞪着她。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安澜这会儿已经死了。
她并不是心软。
她只是不想让傅叔夹在她和秦冉中间这么为难。
刚要掏出录音笔给他。
一把冰冷的手枪抵在了她的腰间。
安澜包扎的手明显顿住。
她看着腰间的枪支,顺着枪支回头,怔怔看着持枪的傅叔。
他眸色猩红,眼底都是歉意。
哭着说:“澜澜,录音笔给我。”
病床上,秦冉靠着床头,奄奄一息,眼中都是得意。
“安澜,看来我刚才说的话,你一句都没往心里去。”
“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看着抵在自己腰间的枪。
安澜觉得无比讽刺。
这是傅叔三年前过生日,她亲手研制组装的手枪,为傅叔量身定做的生日礼物。
她准备了一年,费了很多心思。
却从未想过这把枪的枪口有一天对准的竟是自己。
她灿笑出声。
随后,仰头大笑。
笑声中,一片悲凉。
她的笑让秦冉觉得恶心,怒道:“闭嘴!”
“不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