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诗韵性子直,她只是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您何必如此苛责她?”
“我苛责她?我还没说你呢,阮氏!”老夫人当即调转矛头,“你生不出儿子,让老二没有嫡子也就罢了,连二房这两个女儿也教不好,一个伶牙俐齿,从小就抬杠,一个面无表情,活像个木头!你这样既不能生、也不会养的媳妇,合该叫老二休了你!”
顾诗韵一听老夫人这么说自己的母亲,当即就忍不住了。
她顾不得阮氏阻拦,上前一步,铿锵有力问道:
“祖母指责我吃里扒外,那么我请问祖母,究竟谁是里、谁是外?”
“大嫂是外人吗?她是坐着花轿光明正大嫁进来的!若她是外人,那祖母您算什么?大伯母和三婶又算什么?”
“你们一个个,道貌岸然,需要大嫂的时候,就说她是顾家人,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需要她了,就说她是外人,上不得台面。合着好赖话都被你们说了,是里是外,全凭你们一张嘴呗?”
“还有,我母亲再不会教孩子,也不会把我跟清荷教的跟顾玥娇一样,刁钻任性,闯出如此塌天大祸,还要拉着全家给她收拾烂摊子!”
老夫人没想到,顾诗韵这从小到大爱顶撞的性子丝毫没改,自己说一句,她能说十句反驳,一时间不由得怒从中来。
她站起身,毫不犹豫给了顾诗韵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