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按照半夏在苏落葵身边当差算月钱,她可能半辈子才能赚到这么多钱,于是她赶紧推辞:
“不不不,姑娘,这太多了!京城的紫苏姐姐,也常给我和忍冬送钱,生怕我们在顾家委屈了,如今我怎么能收您的钱?”
沈忆舒笑了笑,劝着:
“你就拿着吧,你和忍冬冒着风险在苏落葵身边当内应,你如今又冒着风险来给我传递消息,劳苦功高,这是你该得的。”
“更何况,在顾家不论是打探消息,还是经营人脉,都是要钱的,你手里头宽裕一些,办事也能顺当一些。”
“能用钱去让别人做的事,没必要自己动手,如此也能不让自己置于危险之地,我可是希望你和忍冬平平安安的。”
沈忆舒对待自己人,向来护犊子。
这一通言辞下来,直接把半夏感动的稀里哗啦——
她们这些身世漂萍的人,从来都是别人能随意驱使的棋子,但是谁不想碰到个好的主子,让日子好过一些呢?
她和妹妹何其有幸,碰到了沈姑娘这样的好主子。
虽然让她们做的事情有些风险,但给钱非常大方。
在京城时,紫苏怕她们新到顾家,被人欺负,便给了她们好些钱,让她们去笼络人心。
如今在北境,沈姑娘一出手就是五百两,何其阔绰。
若是按照这么下去,她和忍冬结束在苏落葵身边的细作生涯之后,恐怕就能攒下一笔不小的钱财,足够她们姐妹俩过后半辈子了。
“多谢姑娘厚爱,姑娘放心,我和忍冬定然将那苏落葵和顾家人,盯得死死的,坚决不让她们对姑娘产生威胁。”半夏神情坚毅地发誓。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万事小心。”沈忆舒点点头。
很快,半夏就离开了。
绿柳出去送了人,锁上西侧门,回来之后便忍不住问道:
“给百姓下毒,再出面解毒,这法子她好几年前就用过了,后果就是松城大疫,几乎无人生还,整个松城到如今成了一座死城。”
“她什么水平,自己不清楚吗?当年她下了毒,都没能解毒,如今她怎么敢保证自己能解毒?她是想让云州百姓,步松城的后尘吗?”
沈忆舒胸腔里也充满了愤怒。
她无法想象,一个学医的人,没有半点悲天悯人的心肠,却把百姓的性命,当做是她扬名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