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城王殿下。”
“郡主不必多礼。”城王不等她行完礼,便赶紧说着,“小女不懂事,让郡主跑一趟,有劳了。”
“城王殿下客气了,小郡主孝心可嘉,您对我也有提携之恩,这一趟该来的。”沈忆舒说着,然后又道,“不知殿下今日可方便,让我诊脉?”
“没什么不方便的,郡主请。”城王说着。
很快,沈忆舒便让红玉拿来医药箱,从里面取出诊脉的小枕头,垫在城王手腕下方,开始诊脉。
堂中顿时陷入了沉寂,没有人做声,城王和萧可儿都在等着沈忆舒的诊脉结果。
或许是因为城王身上的暗伤旧疾太过久远,所以沈忆舒诊脉的时间也格外长,她诊完左手诊右手,看完眼睛看舌头,望闻问切来了个全套。
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沈忆舒才得出结论:
“城王殿下身上的暗伤,应该是将近二十年前落下的,若是我没判断错,应当为剑伤,且长剑贯穿肺腑,但却没能得到及时的治疗,因此肺腑有缺,落下了暗疾。”
“肺腑有伤,逐渐演变成咳疾,体内五脏六腑存不住元气,气血容易外泄,不管吃多少补药都无济于事,因为身体像个筛子,漏的比补的快。”
“这些年,城王殿下一直靠着药物来续命,若是我没看错,应该是服用了药王谷的雪参丸,此种药丸对城王殿下的伤势有奇效,但雪参丸难求,城王殿下服用应该不多,多半都是医者仿照雪参丸研制出来的代替品,药效差了一截。”
“因此,虽然城王殿下这些年药没有停过,但也只能勉强维持身体气血的平衡,身体没有再衰落,但也无法彻底康复。”
城王听了沈忆舒的话,眼中闪过一抹赞赏和惊喜,他道:
“郡主果然医术高明,只单单诊脉,就能将本王的情况看了个八九不离十,几乎是分毫不差。”
“你说的没错,当年皇兄遇刺,我舍命相救,伤及自身,损了肺腑,但因为治疗不及时,耽误了最佳的时间,后来便落下了病根。”
“差不多有半年时间吧,本王只能卧床静养,后来是皇兄倾尽全力,花了大价钱购得一枚雪参丸,本王服下之后,觉得身子畅快了许多。”
“只是雪参丸可遇而不可求,这么多年,本王也只有幸得到一枚,之后便让医者仿照雪参丸的药效,做了一些补药,常年喝着。”
“本以为这辈子只能靠补药过日子,没想到之前顾少夫人却拿着雪参丸上门求本王办事,本王没能抵抗得住雪参丸的诱惑,倒是与顾家做了一些交易。”
“也正是因为顾少夫人的两枚雪参丸,本王去年冬天在京城,倒是并没有觉得有多冷,日子也还算熬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