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跑?是你做贼心虚吗?
“为什么不愿意加入我们?你明明和我们一样,在贝克兰德的地下受尽了折磨,为什么不愿意一起为后来人创造人人平等的天堂?”
一件破烂的红袍被从尸体上撕下,塞到难民的胸前。
“……不,不要杀我……”受惊的难民语无伦次,“我不想死!”
“为什么拒绝?为什么不支持我们地下穷苦的兄弟姐妹?”
流放者咆哮道。
“还是说,你曾经也是压迫我们的一份子,只是为了逃避罪责苟且偷生,才在我们的面前苦苦哀求?
“要是心里无愧,为什么不穿?
“对了!是了!你必是心里有鬼!你一定是我们复仇的对象!
“下地狱去吧,畜生!”
一声枪响,惊恐的难民脑袋就炸开了花,倒在地上成为隧道的一部分。
在这猛烈的攻势下,也有被抓到的难民为了生存,颤抖着穿上红袍。于是疯癫与狂热立刻撕碎他的理智,让他接过枪支与砍刀,成为流放者的一份子,挥刀向前方的难民砍去。
很快流放者们将驱赶而来的难民消耗殆尽,向轨道车冲来。
在卢娜的戏法下,轨道车的车头凝结了一层坚实而锐利的尖刺,在戏法大师与电机马达的助理下,一路狂暴地压断铁轨上的尸体,凭着沉重的体魄重重冲撞在流放者的队伍里。
惨叫,哭号,尖啸,混着刺耳的摩擦声,冰锥立刻染上了血,穿刺流放者的肉体。
连死亡的逼近都阻止不了流放者的怒火,刮在冰锥上的将死之人机械地挥动武器,却击打不到驾驶室的玻璃,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司机!不要刹车!”
“不行了!轨道上的东西太多了!我们会脱轨的!”
“那就在前面的岔路口,向尸体少的方向变道!”
卢娜吼叫道。
她三两下再翻过驾驶室,直接站上车斗的最后方。
“你只管全速前进,后面的交给我!”
被冲散的流放者们立刻调转方向,嘶吼着牺牲同伴的名字,再次向轨道车追逐而来。
他们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与速度,甚至在渐渐缩小与轨道车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