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等卡麦斯收敛思绪,一个熟悉的身影就从路的尽头走来。
“卡麦斯,你真的在这里,让你久等了!”
来者是一个二十多岁模样的年轻男人,他热情地和卡麦斯打招呼,坐在了台阶上,却微妙地和卡麦斯保持着距离。
甜冰茶没有被亲手交到卡麦斯手里,而是被随手放在了台阶上。
“真是太让人激动了,你竟然从追捕中逃出来了,你绝对想象不到,我知道这个消息时有多高兴!”
“啊,是啊,是的,塞吉……”
卡麦斯有一搭没一搭地附和着,强忍着不耐烦。
“条子突袭清算井盖帮的那天,我正好在外面收款。”
“收款?那不该是哈罗文他们的活吗?”
“是啊,不过那天的家伙是一个老赖皮货了,只是我们第一次和他们做生意。后来才知道,中间人坑了我们。该死的,这个中间人和我们做了这么久的生意,还想耍我们。
“当时哈罗文他们不知道,交易当天他们突反悔,把我们的货抢了,还把哈罗文打进了医院。”
很常见的突发情况。
走帮派的人最推崇的便是兄弟义气,是快意恩仇,是信任与诚信,因为这是帮派中最缺少的品质。在不受法律约束的帮派世界中,能约束指导他们行为的,只有利益。
既然不想好好做生意,打走了“斯文”的哈罗文,那么就该撕破脸皮,换暴力的卡麦斯上场了。
一切都很顺利,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那天卡麦斯带着人血洗了买方的据点,用雷霆手段再次扞卫井盖帮的尊严与江湖地位。
但当卡麦斯凯旋归来时,却发现自家井盖帮的据点已经被拜亚姆警察洗劫一空,鸣响的红蓝警灯包围了整个片区,遮挡间隐隐约约露出沾满血迹的废墟,一个个装着尸体的黑色包裹被扔上货车,昔日对卡麦斯吆五喝六的干部如今只能看到零散几个还能完整地蹲在废墟前,戴着镣铐死气沉沉地看着地面发呆。
本是突如其来的外勤任务,却让卡麦斯和打手们逃过一劫。
“我当时远远看到警车,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巡查,没想到越往前走,警车越多,所以我就感觉大事不妙,赶紧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