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哥俩几乎同时醒来,又一起检查岗哨,回来坐在大树底下,喝水吃干粮。
天气晴朗,浓烈的阳光照耀着树林,柳树已吐出浅绿,它们总是着急地向人们报告春天已经来了。而老槐树依然是那么镇定,不急不忙,仍像在冬天的样子。
哥俩聊起了天,栓子忽然想到了信。昨天见面,高兴还来不及,又有任务在身,没来得及细问。现在有时间了,栓子问起了此事。
柱子也很惊讶,说:“哥,你的信我一封没收到,不过,我也给你写了四封信。”
栓子更不理解,说:“我问过支队,通讯队的人说,凡是去你们战区的信件,都直接通过秘密渠道发出去了,他们也接到过你们战区送来的信,但就是没有你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柱子也不理解。
“估计是宪兵队搞的鬼,他们里面很多是军统的人,司令长官也没办法。”炮排排长小声说。
可这就是私人信件,只是互相报平安,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干?柱子有些恼火。
“他们管呢,只要发现是两军人员互相通信,都会拆开来看。”炮排排长说:“只要他们觉得不妥的信件,都会扣下销毁,若涉及到其它方面,说不定已经暗中调查过你了。”
柱子没敢再说话,他知道军统那帮家伙的厉害,而且,他和王家卫都是从刘化手下逃出来的,刘化就是率部投降日军,被八路全歼在南山上的叛徒。
虽然感到这很不妥,但栓子也不想议论什么。这是国军内部的事,又当着这么多军兄弟,万一传出去,对柱子不好。柱子已经成了国军军官,再让他参加八路,可能性已经极小,那就让他安心留在国军,安心打鬼子。
看着栓子有些失落,柱子安慰说:“没事,哥,反正我们团会常驻居桥镇,以后我可派人和你直接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