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奈也听到了她和韩睿泽的名字,有周伟国将军、邵历然,甚至包含在场所有原裴家军旧部的人。
同时也留下了许多天耀要员,以作人证。
要开始了吗?替裴家军清算门户。
念完约在场五分之一的名字,其他人随即离场,达奚安回眸瞅了一眼裴奈,未作多言,和岐鲁将士一同离开。
随后议会厅的大门重重关阖,齐整的军队脚步声跺地回旋,透过窗纸可看到乌压压的甲胄黑影。
侍卫队从两侧快跑就位,同时从内部将议会厅围封。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已是不解发问:“这是做什么?”
话音落地,四周只剩死一般的寂静。
顾瑾珩威压顿起,声音震起透明的波纹,“周将军,拓跋霍的鸣渊玄月刀十年前由你及前裴家军云麾副将林华暂为保管,此战鸣渊玄月刀却重回敌军之手,由邬族新任主帅拓跋彦所持,丢失西寒刀,责任重大,尔作何解释?”
周伟国被众人注视,坦然上前一步,拱手道:“末将因此事已受传审不下五次,但今日裴将军、韩将军及从前裴家军的兄弟们齐聚于此,周某愿再讲一次始末。十年前崖谷之战结束后,林华将军因援军背信之事,不愿回朝,与我等发生争执,取走一旁的鸣渊玄月刀,随后骑马离开,我等驾马前追,未能将他留下,此后林华下落不明。”
“林华将军若有二心,当时按照裴将军的命令,率我等绕高地反向包围邬族时,大可毁约拖延,崖谷之战必败!但他没有!”身旁跟着韩睿泽一同归隐花云寨的士官反驳道。
随后十余位已分派到各军的原裴家军将领陆续站了出来,有人拱手道:“末将及其他十位副将、校尉当时均在场,可为周将军作证!”
“若他不愿回朝,为何当时不与韩睿泽等人同行?”裴奈蹙眉道。
周伟国摇头,一想起林华,就怒由心生,言道:“我若是能理解他,也不会常年与他不合,他一走了之,留我背负丢刀骂名!”
“十年前罪王萧彬通敌,湘洛王实为多年深藏的从犯,月前被捕入狱,而你与湘洛王有日常往来,作何解释?”顾瑾珩赓续问审周伟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