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爷说,这些人抓到了任由我们处置,将我们干活也行。”
“不行!”另一人连忙反对道:“这几十号人,一旦解开了绳子,可不好控制。”
“没事,他们中了毒,毒性能维持三个时辰呢。”
“那三个时辰之后呢,难道再将人给绑上,而且他们只要不运功,就都能动,到时这几十号人造起反来,可够咱们晚一壶的。”另一人依旧有些担心。
“放心。”先前说话之人,指着一旁边山石上的东西道:“这些彭爷早就想到了,喏,这不是早就派人送来几包药吗,到时再提前给他们喝了就是。”
“有这个,你不早说。”另一头没好气道:“那还等什么,赶紧的给他们松绑干活吧。”说着,又朝待卫们啐了一口,“奶奶个熊的,方才把他们押上山,可把老子给累够呛,现在都给我干活去。”
就在山贼们给待卫们松绑的时候,东边最大的一处柴房里,银红连滚带爬的跑到陆星晚身边,拽着她的袖子急问:“姑娘,姑娘,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把我们给杀了!”
“不会。”帏帽下的陆星晚闭了闭眼:“要杀在山下就杀了,何必再费力带上来。”
不过,对于她来说,被掳走和身死也无多大区别,最大的区别只在于消息有没有传出去。
一旦她被掳的消息传出去,就算她最后保住了清白,也抵不住世人的恶意揣测和流言蜚语,这件事将会如影随形的跟着她一辈子,直到死。
可这话并没有把银红安慰住,她反而吓得抖如筛糠,不杀她们自然是有所图,而山贼能图什么,还有说嘛。
“那咱们赶紧想办法逃出去吧。”说这话时,她声音里已经带了一丝哭音。
“逃?怎么逃!”绿柳站在没有窗纸的窗户边,眼神瞅着石堆前的几十号的山贼,道:“外头有人守着呢,保护我们的护卫也被他们押去干活了,谁还能救我们脱身,光是这间屋子我们都出不去。”她声音里也有抑制不住的颤抖。
“呜呜呜.........”
话音一落,屋子里顿时响起一片哭声。
陆星晚烦燥的拧起眉,未待出声喝斥,那头陈嬷嬷已然开口道:“都闭嘴,现在哭能解决问题嘛。”
屋里静了一瞬,随即一个弱弱的声音晌起,“不哭.........我们也出不去。”
说话的是做杂事的一个小丫环,陈嬷嬷闻声狠狠剜了她一眼,那丫头瑟缩了脑袋没敢顶嘴,但仍小声抽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