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想为她的那些“神奇东西”铺下,当下便绘声绘色的说了起来。
“我月前在城外开了一间茶寮,四月初一那天,我去茶寮送东西,恰巧碰到一个客人要吃兔肉,我那小店哪有兔肉,平常也就卖些简单茶汤,可那客人很不讲理,我怕他借机打扰生意,只能冒险去后山逮兔子。”
“茶寮后面就是山,就是从城外开始一直延伸到三十里外的那座山,娘子知道吧。”
“知道,知道,麻子山嘛,后面怎么了,快说说。”
“也是运气,我这进山没多久还真发现了一只灰毛兔子,娘子也知道这兔子又不是傻的,岂会乖乖站在原地任我逮,我这追啊追啊,一不小心就追进了深山。”
“然后呢。”
“然后就迷路了呀。。。。。”
文舒将她如何在山里找路,如何生存,又碰见了什么,一五一十的讲了。她在山海经里遇到事,半真半假的掺和了说了。
什么遇见老虎追赶,不小心滚下山坡啦,什么遭遇狼群围攻,差点死在里头啦,总之过程那叫一个惊险刺激。
她这边讲得起劲,另一边的佟娘子也听入了神,旁边的还有阁里帮工的三名妇人,还有那名未离去的客人。
“就在狼群扑上来的时侯,突然面前一道白光闪过,然后一个拿着拐杖的老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呀,然后呢。”
“然后他只拿着拐杖那么轻轻一点,我就晕过去了,再醒来时,人就躺在官道旁边,你们说神不神奇。”
“真的假的,真遇见神仙了,小娘子莫不是编故事哄我们吧?”提水的张婶质疑道。
文舒面不改色,“哄你们作甚,反正我一觉醒来就在官道边上了,你们说要不是神仙,我怎么能从深山里一下跑到官道边。”
佟娘子半信半疑的点头,“听起来确实玄奇,那小娘子可还记得神仙的长相。”
“自是记得,那神仙高六尺,年愈七旬,头戴钻帽,白胡长须,手里还柱着一根棕黑木棍,看上去慈眉善目的。”
“呀,这不是土地神嘛。”张婶惊叫道。
“土地神!对对对。”文舒连连拍掌:“张婶不说我都没反应过来。”
“说来我新建的茶寮边就有一座土地祠呢,不过原来是废弃的。我去了之后,见里头蛛网密结,沙尘满布,想着好歹是一方神只,落得这般境况实在有些凄凉,便拨草除尘,又又日日供香。”
“如今想来,莫不是土地神被我的诚心感动,这才现身救我。”
听她说的这般玄奇,众人不由的有些信了。
“应该是,小娘子可真是好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