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东方才露鱼肚白,西大街便已是人声鼎沸。
萧苍巷在吵闹声中醒来,各种锅碗瓢盆交相辉应,没一会便凑起动人的乐章。文家院内,文舒从桌案上抬起头,揉了揉枕麻的胳膊,眼神带着几丝茫然。
她怎么在这睡着了?
糟了,她的鸡!
想到那两只试验鸡,文舒揉着发麻的胳膊,抬脚就往外走。
昨晚将《山海经》补完后,她原本想守一夜,细细观察那两只鸡的,哪晓的不知不觉中竟趴在桌上睡过去了。
此刻来到院中,那两只鸡还都睡着呢,一只睡在菜陇旁的角落里,一只睡在了天楄树下。
睡在天楄树下的麻花鸡十分警觉,没等她走近,就警醒的睁开了眼,尔后,只见它站起来,兴奋的拍了拍翅膀,往她脚边奔来。
“咕咕....”
尖利的嘴在地上一啄一啄,暗示的十分明显。
文舒没有理它,径直去瞧那只蹲在菜陇角落里的白毛鸡,它此时也睁开了眼睛,正摇晃着站起身。
虽然身姿不够挺拨,行动不够迅速,但比之昨日那萎蘼不振,一副随时要睡过去的样子已然好多了。
麻花鸡没事,白毛鸡也没事,所以百花饭可以正常蒸起来啦!
这实在是一个好消息。
文舒兴奋的跑去井边洗漱,等文老爹起了后又告诉了他这个好消息。文老爹听后也是又惊又喜,阿宁说那草吃了可以预防小儿夭折,打算试验没问题后,就蒸成百家饭,分送给过路商旅。
这等广结善缘实功德无量的事,他自然是支持的。
因要赶早去茶肆蒸饭,文舒连早饭都没吃,就背着装蒗草的袋子出去了城。
袋子里的蒗草都是些无根不能养活的,她全捡了出来打算待会蒸饭,剩下那些有根的,则打算空闲的时侯去茶肆后山选一块地方种下。
若能存活,她便打算在后山偷偷开一块地,专门种些从山海经里得到的“奇花异草”。如此既能循环往复,源源不断,又能给自己那些神奇花草提供一个合理的出处。
实在逼不得已的时侯,也是一个很好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