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这蒲团还是文舒考虑香客不便买的,共两个,分左右铺设在土地祠前的黄土上。此时一个跪着秦夫人,另外一个则跪着那戴帷帽的小娘子。
文舒对那个戴帷帽的小娘子好奇的紧,因为猜测她可能就是那日雅集假山后的小娘子,是以对她所求之事也十分的好奇。
将饭舀递还给赵娘子,又从茶肆旁的香摊上拿了三支香,文舒假模假样的往土地祠那边走,一副也要上香的样子。
因为此时两个蒲团都被人占着,所以她心安理得的拿着香站一边等侯,实际上却是支起了耳朵想听听那小娘子说什么。
“求神明垂怜,让我早日寻回女儿,若能得愿,必来加固金身,重修庙宇。”
一旁的文舒直撇嘴,心道:土地公公,你可千万不要相信她。过河拆桥,恩将仇报的事,她可是才做过。
“若是无缘,一时寻不回来,也请神明保佑她平安康健,生活顺遂。”说完,重重的磕了三个晌头。
啧啧啧.........头都磕红了!
帷帽下的文舒摸了摸下巴。这位秦夫人虽然为人不怎么样,但对那个失踪在外的女儿还是挺上心的嘛。
等等,她怎么听起她的事来了?
真是该听的没听到,不该听的倒是听了一大堆。文舒暗自鄙视自己,然后全心放在那小娘子身上。
然而那小娘子却似被施了定身法一样,自跪下后就再没动过,帷帽的遮掩下瞧不清面容,要不是合十的双手显示她正在祈愿,文舒都要以为她睡着了。
这是不想将心愿示人啊!
文舒默了默。可不知内情,她要如何帮助她完成心愿,实现不了心愿,岂不是砸着自己的招牌!
想到这,帷帽下的脑袋瓜子急速的转了起来,半晌后,她双眸一亮,转身快步往茶肆行去,
正在堂中吃茶的储三婶和储红见她急步进来,刚要招呼,却见对方一阵风似的从她们身边刮过,冲向后门。
“什么事啊,这么急?”储红嘀咕道。
“应该是有什么事吧,看她挺急的,要不你过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搭把手?”储三婶道。
就等这句话的储红,闻言蹭的一下从座位上起身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