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是……回……南,我在中省……我,我后面这两个字我不认识了!”
何止是后面两个字不认识。
向念成了回,贵念成了中。
“我识字!实在不行我去!”在一旁的会计说话了。
他把纸上的字全都念了出来。
“尽量不要在乡里打电话。
乡里太小了,也没几部电话吧。
徐村长要是在乡里有人的话,我怕打这个电话被不该知道的人知道知道了。”李向南的话会计懂了。
“没事,这事交给我!
我同学在木材加工厂上班。
他们单位就有电话。
我要借电话打一回他不能不让!
也不会让别人听去的。”会计知道这封信就是去告状了。
虽然李向南没说对方是谁,但他信上说烈属被欺负,烈士哥哥的腿被打折了,妹妹要被人抢去做傻子的媳妇了。
战场上下来的老兵差一点被村里的恶霸给杀了。
当年村子里与小鬼子拼死反抗的老人,要活不下去了。
乡里领导不作为,让乡亲们求告无门。
这是找人帮忙啊。
……
在村子里的晒谷场上,捆了百十号人。
“习大夫,我胳膊折了!你给我看看!”有一个徐家崮的人在那里大喊。
习大夫给自己村里的人看过之后,真就跑过去看了。
“我,给我止血!”徐村长脸色苍白如纸,在他的手腕处缠上了白布。
白布已经完全被鲜血浸透。
鲜红鲜红的,可是现在仍然在往外渗血。
习大夫拿着他的药箱子准备过去。
“小六!
你六太爷不舒服!”七叔公坐在那里,砍刀已经扎进土里了。
他的手就搭在砍刀刀柄上。
习大夫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看徐孝和,然后扭过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