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偷偷摸摸地找上孙山,低声说:“山子,你阿爹看样子是不能一起去的,你自己去可以吗?”
孙山拍了拍没几两肉的胸膛说:“阿娘,当然可以啊。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初我一个人带着桂哥儿从长沙府回黄阳县,早就有经验了。这次进京,其实比去长沙府还容易,我们一直坐船,只需要走一段陆路就行了,难度比去岳麓书院还低呢。
阿娘,你放心,你在家里好好看着家,看着阿爹,看着阿奶,家里就属阿娘你最能干了,家里交给你,我最放心。”
孙山甜言蜜语继续对苏氏输出:“阿娘,我一直觉得家里就属你最厉害,家里家外都做得很好。阿爹看起来很能干,其实比不上你。如果你不是女子,肯定比阿爹厉害多了。”
苏氏咧着嘴笑得无比灿烂,黝黑的脸蛋还略带红色。
自信满满地说:“山子,你果然是我的好儿子,家里就是你最了解我,知道我的厉害。呵呵,无论是家里活,还是地里活,我哪样都拿得出手呢。你说得对,要是我是男子,肯定比你阿爹出息。”
孙山继续哄着苏氏。
苏氏乐得找不到东西南北。
拍了拍胸膛保证道:“山子,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你阿爹阿奶的,家里没有我可不行。特别是你阿爹又崛又蒙塞,食古不化,要不是我,他可得罪不少人呢。”
孙山心里暗笑,苏氏只要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给点阳光就灿烂,非常好哄,比孙伯民好哄多了。
而且苏氏最听孙山的话,好好跟她分析利弊,就会遵从孙山的意思去做,好骗得很。
桂哥儿从医馆领药回来,熬了一大碗,孙伯民中午喝了之后,下午就拉肚子了。
苏氏捂着鼻子,嫌弃地问:“当家,怎样了?要不要请大夫?”
孙伯民肚子疼得很,语气虚弱地说:“不用,我还能撑得住。”
孙伯民怀疑大夫开的是泻药,要不然怎么喝了之后就拉肚子呢。
不过这个大夫一直都是何家的御用大夫,说要害人说不过去。
孙伯民双脚有点软,又不得不继续蹲茅坑。
内心一片悲凉,看来他真的不能陪孙山区京城了.
这种拉法,就算晚上止住了,可身子还是很虚弱,根本没办法坚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