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公,最近这段时间我突然脑子清晰了,想来应该是入誉王府之后,不再进食薛玉萍母女做的饭菜,脑筋才不会糊涂了。
我以往脑子不清不楚,应该是被薛玉萍母女下了药的缘故。曹叔,真是对不住了,连累曹叔担惊受怕了……”
南宫卿语气轻柔表情谦逊,她轻轻欠身,就要朝着曹奔行礼。
“卿儿……”
寥寥几句话,曹奔已经红了眼眶,感动得老泪纵横。他急忙搀扶南宫卿起身,嘴里连连说使不得。
“懂事了就好,懂事了就好……只要卿儿醒悟,咱们方家就有救了!只是……”
曹奔转身叹气,看一眼那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抱着脑袋的南宫信,难过得都说不出去话去。
南宫信聪颖好学,方芸一心好好培养孩子,尽管方家家财万贯,可终究是商贾之家地位不高。学而优则仕,只要信儿勤学好问,就能让方家抬高门第,以后也不会让别人轻瞧了。
哪想到,六岁那年南宫卿端来一碗药水,趁着他不在就给南宫信灌了下去。从此以后,南宫信就变成了一个不敢与人打交道的傻子。
好在他傻归傻,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读书写字。所以这些年,被外人传言生活不能自理的南宫信,功课非但没有落下,文采韬略样样出挑。
可他突然不肯进食了,就连他最喜爱的笔墨纸砚都扔到了一边,每天抱着脑袋自言自语。大夫说这个样子下去,只怕是命不久矣。
曹奔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
这不,突然看到了南宫卿,一腔怒火全部发泄到了南宫卿身上了。
幸好幸好,她幡然悔悟了!
他引着南宫卿往屋里走去。
看有人来了,南宫信的惊恐到了极点,他使劲蜷缩着身体抱着脑袋,试图用这种方法来保护自己。
看南宫卿弯腰朝着他伸过手,他身体瑟缩成一团靠在墙角,惊恐不安眼神中露出的绝望,极度让人心疼。
他脸色惨白颧骨高耸,脸颊上几乎没有一点肉,整个人骨瘦如柴,这哪里有半点大燕国第一富商之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