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归笑着纠正,“不是我,是阿娘,她是笑脸弥勒佛,我是黑脸的韦陀。”

换做别的家庭,年纪最小的妹妹,是要被呵护被宠爱的,可是在她家,却是她从小苦练武功,肩负保护娘亲和哥哥的重任。

或许她的要强不服输,也是不能服输。

不过,以后有自己在,她若想要向前冲,自己便做她坚实的后盾,她若往后退,自己便是她顶天的梁柱。

沈雁归见墨承影定定望着自己,问道:“你这样瞧着我做什么?”

他微微一笑,认真道:“你脸上有东西。”

“什么东西?”沈雁归伸手摸了一把,“哪里?”

“过来,让为夫替你瞧瞧。”

沈雁归本来是怀疑他故意的,可见他直起身子,便将脸凑了过去。

墨承影三指轻捏着她的下巴,大拇指抚着她的嘴角,十分认真道:“今日没有涂口脂?”

“嗯,没有,瞧着气色不好吗?”

朱砂红梅,怎么会不好呢?

墨承影却“嗯”了一声,“瞧着不太好。”

沈雁归抿了一下唇,“会吗?回头我让青霜帮我涂。”

“我帮你。”

“口脂在她们马车上,等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唇便覆上来。

舌尖如笔,他似经年的工笔画大家,先将唇形勾勒,贝齿轻啮逐步填色,自唇角至唇峰、唇珠,再到唇峰、唇角。

下唇入口,他如同含着一块糖,翻来覆去的吮着。

寸寸节节、反反复复,极富耐心,生怕有半点遗漏。

因担心去了别苑要见人,沈雁归不愿被弄乱衣发,墨承影所能发挥的余地不多,却仍叫她口齿生津,又口干舌燥。

马车过了山门,破山提醒即将到达别苑,沈雁归几次躲让,反叫他得了追逐的快乐,愈发放肆。

好不容易得了喘息之机,她倚着他的肩大口呼吸。

头晕晕。

车轿外响起临安长公主的声音,“小叔叔,往日里没人比您更守时,今儿可叫鸢儿我在这风口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