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甚好,京中女子多以棋琴书画见长,看样子,咱们今日不仅是饱口福,这耳福眼福,也是福气不浅啊。”

“王妃出身武将之家,听说于武学颇有造诣,那一杆长枪使得出神入化,不知道今晚这歌舞之外,我等有没有这个福气,能得一观呢?”

当年永州的烈焰小霸王便是烈焰枪使得极好,她曾因救人,得了一本枪法秘籍,后来那枪法几乎成了她身份的象征。

只是这事儿,连沈庭都不清楚,那公子张口就来,想必是得人授意。

临安长公主并不晓得这桩暗中安排,她只想着小叔叔是能玩得起的人,从前一些私宴或者在猎场,他有时候还会故意让出彩头,算是给新人的恩赏和礼遇。

这投壶又是小叔叔擅长,他若不愿叫小婶婶表演,只要不输就是了。

应该出不了大事。

临安悄悄瞥了眼自家小叔叔,他正慢慢悠悠在喝酒。

“夫君这是有顾虑?”沈雁归宽慰道,“没关系,夫君,你尽管投,输了有我。”

墨承影大拇指抚着沈雁归手背,看着她道:“想玩吗?”

沈雁归确实对投壶、比对歌舞更有兴致,可她瞧着这一个个眼底带了算计,只怕是玩也不对、不玩也不对。

她道:“出嫁从夫,王妃都听王爷的。”

墨承影点点头,“大家兴之所至,本王也不好扫兴。”

他笑着站起身,“咱们换个玩法。”

底下人不解,纷纷询问:

“换个玩儿法?不知王爷想要怎么玩?”

“女子投壶,男子表演。”

此话一出,众人议论声起,“从未这样玩过。”

“女子深居闺中,不过会些针织女工,怎么会投壶?”

墨承影随手抽了一支箭,“她们不会投壶,难道诸君不会表演?”

“一向男子保家,哪有躲在女子身后的道理?”

“就是就是,传出去也太丢人了。”

墨承影淡扫一眼,信手将箭丢了出去,箭矢正中铜壶,发出清脆的声响,堂下一片喝彩。

“这么远的距离,王爷竟然一击即中,当真了不起。”

他对这些不走心的马屁,没什么感觉,只是转身时,瞧见自家夫人眉毛微扬,满眼赞许。

墨承影几乎能从她眼中看到六个字:不愧是我夫君。

人生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