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周周周哥,咱咱咱咱咱走吧。”
“棺材里有人!”
这周哥的冷静与这混账的衙门,显得格格不入。
他一手握着刀柄,另一手持着油灯,再次走向棺椁。
“过来搭把手,将棺材打开!”
“谁没事会躲在棺材里?”
“来都来了,总要看个清楚。”他将油灯就近放下,“城门那边说,京城的马车傍晚进城,这案子怕是这两日便要结了。”
“结了好结了好,省得老杨家天天过来吵。”
棺材盖被挪开的瞬间,周哥立即拿着油灯,探头去瞧——
空的。
两人这才放心离开。
门关上许久,直至外头脚步声完全消失,墨承影抱着沈雁归从房梁上翻下来。
子夜,两人回到客房——
在去衙门停尸房之前,他们已经去了客栈,假意歇下。
破山听到动静,立刻到了窗边接应,“王爷、王妃,你们终于回来了。”
墨承影倒了半坛酒,帮沈雁归净手,问道:
“今夜可有人来过?”
“确实有人来过,想要找您和王妃麻烦,不过没上楼。”
墨承影拿帕子擦了沈雁归的手,“这客栈是程家的产业?”
“王爷英明!”
破山回禀道:“属下且等他们离开以后,留心打听了一下,这客栈确实是程家的,客栈有规定,但凡是天字上房的客人,便是犯了十恶不赦之罪,官差也得等他退了房、出了客栈门,才给抓。”
想起停尸房,两名衙役的对话。
墨承影忍不住冷笑一声:这程家在平芜城,还真是只手遮天。
他瞧着自家卿卿面色不太好,也不再多言,伺候她洗漱、替她宽衣,而后将外袍递给破山。
“去外间,烧雄黄熏一下。”
屋里的灯灭了,沈雁归抱着墨承影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