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语粗鄙,又出言恐吓她,“你也莫想一脖子吊死将我牵连,我只需要上报,你染病而亡,没人会在意你,反而我还能去寻你妹妹……”
“不要!”
街上有将士巡逻的声音传来,她想大声呼救,可是吴隽说他们都是一伙的。
若不是将士放任,他一个男子根本不可能过来。
“不要?”
“想清楚了,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吴隽是梧州出了名的浪荡公子,成日宿在花街柳巷,那日听说殷县专门征召女子为医徒,设立医徒院,管吃管喝管住。
他便来了。
女人心软善良,最是好骗。
似赵红梅那样的,他到医徒院三日便得了手,事后同她哭一哭,随便编个悲惨身世,再说些日后必定对她负责的话,她轻易便信了,也不会揭穿他。
那些已经成了亲的娘子,只需要拿贞洁和夫家压一压,她们左右也不是黄花大闺女,打落牙齿和血吞也就是了。
他原以为吃定了赵红梅,就能一直留在医徒院,且等一批又一批的人周转更替,他一个一个挑着玩,没想到北城瘟疫突然加重,他也被调了出来。
不过好在,他没去北城,而是来了患者少的东城,还是杨梅巷——这里十户有八户,男人都不在。
他在这里,就如同饿狼落进肥羊群。
这些个年轻姑娘、妇人,第一次随便找个理由骗一骗,同她们单独待在一个房间,用些强成事,之后哄一哄、吓一吓,没有不从的。
吴隽手里握着她们最需要的药、最在意的名声,所以女子吃了亏,也只会忍着,不敢声张。
正如他所说:传出去,别人也只会认为是她们勾引,是她们不安分。
一盏茶之后,吴隽餍足的从房间出来,在院子晾衣杆上,挂两包药,便出门去下一家。
别苑。
“王妃,需要派人去把那个吴隽抓过来吗?”青霜问。
“抓过来做什么?”沈雁归翻到杨梅巷的大夫、同行医徒对吴隽的评价极高,分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