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说完,门口一群人哈哈大笑,他又继续道:“你不怕死,就只管去告,便是告去了御前,告到小皇帝那里,也不会有半分鸟用。”
“你们连皇帝都不怕?”
“听说过摄政王吗?”大胡子将手一扬,脸上全是得意。
又是摄政王,小烧鸡也说过摄政王。
墨承影若知道知州如此治下,早就给他们大卸八块了,决计不会包庇陵州这些不法之举。
难不成是身边的人瞒着自己、打着自己的旗号作恶?
沈雁归也好奇他们是如何骗过百姓的,借摄政王之名作恶的,“略有耳闻。”
墨承影轻咳了一声,她特意添了两句,道:“听闻摄政王殿下,龙章凤姿、英武不凡,不过他应该生不出你这么……老的孙子吧?”
大胡子一心记挂十几万两,并不计较区区妇人的嘲讽,他道:
“陵州城有一皇家院落名曰君临天下,乃是摄政王的行宫,摄政王殿下每年冬天都会来咱们陵州城小住,每次来都是咱们知州作陪。
所以陵州城的大案,无需过京中三法司会审,全由知州定夺。
你若是识趣,速速离去,否则我便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送进大狱,你嫂嫂细皮嫩肉,只怕经不起几鞭子,白遭一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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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归看向墨承影,墨承影未曾摇头,眼神告诉她:不曾来过。
也便是说,陵州城每年冬天会有个假冒的摄政王。
能干出这事儿的,知州必然是知情者,真是天高皇帝远,又来一个只手遮天的。
沈雁归很想见一见这个假扮摄政王的人,若不能会一会知州,也十分有必要。
“十几万两不是小数目,给了他们,咱们就没了,我从小到大还没有蹲过大狱,小叔,我们去蹲大狱吧。”
“好,嫂嫂想去哪咱们便去哪。”
好癫的两人。
大胡子的眉毛分明挑了一下,“蹲大狱可不是蹲茅坑,你们罔顾人伦、暗中勾结,一个谋杀亲夫、一个暗害兄长,下狱只有死路一条,我劝你放聪明点!”
“只要能和嫂嫂死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我也是。”
墨承影与沈雁归郎情妾意地抱在一处,活像两个没了脑袋的人。
大胡子瞧这腻腻歪歪的模样,只觉得狗男女让人恶心。
“来人!搜!”
他原不想将事情闹大,才会好言相劝,既然这对奸夫淫妇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等银钱搜出来了,便直接将这两人杀了。
一样神不知鬼不觉。
可是捕快们将整个房间寸寸节节都搜了两遍,别说银票,连枚铜钱也没有看到。
“这边没有。”
“这边也没有。”
客栈房间就这么大,连被子都拆开看了,便是找不到一点值钱物件。
大胡子气急拔刀:“银钱呢?”
“出门在外不安全,十八万两银票怎能随身携带?我们自然是给藏起来了,就藏在城外。”沈雁归翘着兰花指,轻轻将刀推开,“只是你若杀了我夫君,便是一个铜钱,都得不到了呢。”
“贱人!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
大胡子的刀将要落下时,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住手!”
瞧这穿着,该是捕头来了。
看样子十多万两的诱惑比想象更大。
大胡子私吞的梦想破灭,不敢隐瞒,和盘托出,力表忠心。
人人都想私吞了这笔钱财,捕头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他来了一句废话也没有,直接让人将墨承影和沈雁归带走。
重刑之下,还怕这两个东西不说实话?
捕头与贪财的大胡子不同,他既贪财又好色,目光扫过沈雁归,搭配他肥头大耳的面容,愈加猥琐。
墨承影搂着沈雁归,二人瑟瑟缩缩下楼,一出客栈,瞧见街上往来的人,心里便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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