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我既然选择你,必然是要与你一同走下去的。”
她侧一侧脸,在他耳边道:“我们在红螺山许过愿,在菩萨面前立过誓,今生来世、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所以你不用担心。”
墨承影嘴角浑似被一双无形的手给扯了起来,想压都压不住,那心里的热水壶,咕嘟冒泡,心室热气腾腾。
这次的尾巴怕是要摇上天去了。
“我从前不晓得生孩子那样痛苦、那样危险,而今知道了,必然不能再叫你受一次苦。”
墨承影也不遮掩自己的需求,“可是你于我而言,就是饿狼面前的一块生肉,我恨不得时时刻刻同你粘在一起,看着想抱着、抱着想做着,做着便想地老天荒、永不停止。”
“你好不容易将身子调养好,月事时不再难受,我是断不可能叫你去喝那乱七八糟的汤药的,我是男人,生孩子不能帮忙,这点苦,我还不能吃吗?”
他想要两全其美——既不要孩子又能肆意在一起,便“逼着”李不言给他开了男子避孕的方子。
墨承影翻了个身,俯身看着她,一脸认真道:“你放心,李老头跟我再三保证过了,那药半点不会影响我的能力。”
有没有影响,沈雁归这两天还感受不到吗?
可那些有毒的药偶尔一次也就罢了,长期服用,终归是伤身体的。
她大拇指拂过他的脸,思量着,同他道:
“似我这般的习武之人,身子并没有寻常女子那般容易受孕,而且我入京后有那么几年,吃穿用度都不好,老天爷将玉儿给我,我已经心满意足,其他的孩子……便是你想要,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满足你。”
还有一点,沈雁归怕说出来,景明又要往自己身上揽责,才成婚那几个月,她曾偷偷服避子药丸,多少也是有些影响的。
“只要你身子好,旁的我都不在意。”
“我们有好多事情要做,所能分给孩子的精力有限,那有限的精力和宠爱给玉儿一个就好了,我们的玉儿值得父母全部的爱,你说呢?”
墨承影眼巴巴望着沈雁归。
“是~”沈雁归抬起下巴亲了他一下,“夫君所言甚是。”
二人交颈缠绵,一轮红日坠山间。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三日转瞬而逝。
墨承影有心再推两日,奈何朝中事务繁多,纵然他想,朝臣也不放过。
下朝议事不再去辅政殿,而是到了养居殿。
墨承影以伺候笔墨为由,留沈雁归在身侧,朝臣虽觉不妥,可所议不是大事,王妃也不曾开口,便没说什么,谁知不消两日,王妃便不在案边研墨,而与王爷并坐。
又两日,王爷会当众询问王妃看法。
再两日,王妃会主动驳回朝臣意见,字字句句、条理清晰、逻辑缜密。
无论是出于理性还是感性的角度,朝臣都会反对王妃这种行为,并且想法子,让王妃感受到朝堂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