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藏人,便是她失去埋伏行凶的可能。
众人放声大笑。
“就算能藏人又如何?在场诸位,都是朝中各部重臣,她还敢将咱们一次性杀了?”
“就是,若要当个光杆王,她在落霞山落草就是,何必这般麻烦?”
朝中重臣一次性出事,莫说影响恶劣,整个朝堂都要瘫痪,但凡脑子正常点,都干不出来这事儿。
韩杨为人谨慎,他看向蔡崇,“相爷以为呢?”
蔡崇眉头深锁,没有回答,而是问道:“程若谷呢?”
“那个老匹夫嘴巴紧得很,不过他那个女儿,这段时间正好在我兵部,是个机灵的姑娘,不过嫩了些,嘴上没个把门的,收到邀请帖便恨不得昭告天下,说王妃请她去落霞山赏景。”
“没有落款,她怎知是王妃邀请?”
“她说她认得字迹,我也让人瞧了她的请帖,与我的一字不差。”
蔡崇手指有规律地落在桌面上,发出哒哒声。
“她不过就是个女子,相爷何必如此畏惧?”
能轻易杀了自己二十名死士的女子,可不是寻常人。
不过蔡崇也不觉得沈雁归敢将这么多人,一次性全杀掉。
他再读请帖:持请帖上山,想必入内须得搜身。
“为防万一,诸位将自己的贴身小厮换成武卫,想法子藏武器。”
韩杨:“相爷思虑周全。”
吴止:“说不准这也是我们的机会。”
反杀之机。
赴约前一日,蔡崇单独召见了守备军大将陈启。
“明日陈将军就不要上山了,在山下策应,若有意外,吴侍郎会放信号,将军再带兵上山围剿,一不做二不休。”
陈启抱拳,“相爷放心,末将定不辱命!”
“若是情况不妙,你以自保为主。”
“属下明白!”
深秋的夜,天幕无星无月,灯笼的微光,被浓墨层层包裹。
马车从相
府侧门出来,行出二三里。
灯笼摇摇晃晃,被夜风熄灭,车轮声止,陈启问道:“怎么了?”
“回大人,灯笼灭了,马上就好。”
半盏茶的功夫,灯笼再明、马车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