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的手攥紧病号服,睁大眼流泪。
“江...”
“回答问题,沈渝。”他另只手摸着沈渝头发,轻,柔,发丝在指尖来回穿梭
“到了哪个地步,不要有一丝隐瞒,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短短两句话,不急不缓,哪怕是没有情绪起伏,还是让沈渝脸彻底垂死,手从衣领无力下滑
再不敢撒谎,声线细如蚊蝇。
“做了,都做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断忏悔,哭的断句百碎,肝肠寸断。
重新死攥上对方衣摆
“原谅我,原谅我”
“原谅我,江湛...”
“我没有办法,那张照片真的”
泪水濡湿男人指尖,而后他听到了一声叹息,很长,长的让沈渝心头冰凉。
神明又复挑起沈渝微微垂下的脸,透不进任何光亮的黑眸与之四目相对
沈渝打湿的视线内只能看到背对的光,撒在他脸上,愈发不近人情,镀上层阴翳深沉的黑漆。
但下一句话的到来,也让他紧绷勒死的神经,呛咳松懈。
得救。
他说
“不要再有下次,沈渝。”
——
“好,谢谢你,就到这吧”沈渝苍白枯瘦的脸,心不在焉看向窗外,摸手去解安全带。
江湛将车熄火,摁住对方手臂,先步欺身替沈渝解开
凑近散发的木质冷香让沈渝鼻腔翕张,紧张感也加重。
太近了。
江湛掌心扣起沈渝白净虚弱的脸,与自己对视
只有半尺的距离如同在耳边厮磨,满是旖旎
“累吗,要不要我抱你上去?”
“不,不了。”沈渝摇头眼底带了些无措。
只说:“太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