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地看他,语气是不容分说的命令。
“你的嗓子还没好,需要抽管血化验一下,别再乱动。”
随即,在沈渝瑟瑟抽手,脚步有些后退时,阴沉补话
“别让我不开心,沈渝。”
沈渝呼吸有些快,尤其是看到粗大针管后,哪怕是江湛这样解释还是怕,不想去。
可在对上那双没有一丝温度的眸子和最后那句话时,一切害怕不安又全被压制,转为更惊心的可怖。
附骨的危险让身体器官和本能臣服,不敢动。
连针插入手臂的痛感都感觉不到,沈渝被抽了三管,最后一管才感知有些麻,和凉。
他坐在科室外蓝椅上,用手摁住棉签,目光呆滞望着阖上的门,等着。
抽完后江湛抱着,问他疼不疼。
沈渝摇头,只一个劲往男人怀里钻,手抖地环住对方,眉眼神色全是惶恐不安。
胸口起起伏伏,半晌都找不到自己的神思。
太像了,那句话,那个气压。
沈渝是被形似X的气势给怔到,所以才会这样。
他不断拍打脑袋遍遍否定。
他已经死了,死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不可能的。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沈渝木愣地盯着脚底闪光的白色瓷砖数着线条。
“啪嗒——”
门开了。
沈渝还低着头,烦躁涌动的情绪使得他唇瓣都被咬破,死皮全扯开。
“在看什么?”
沈渝松齿抬头,见男人手中拿着化验单和一叠很厚的文件,眨动黑长眼睫不解问。
“拿的什么呀。”
江湛微蹲下身,全身极重阴翳消散,化为温和又轻柔笑意。
他手臂带动将沈渝搂在怀里,亲着他额头和唇瓣,像是要将对方全啃咬进唇腔,他跨过问题,问沈渝:“宝贝,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
沈渝懵懂地点了点头。
表示愿意。
江湛笑意更盛了额头相抵,声线清冷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