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身子向前倾,似是不敢想般张着唇:“您真的能让我走吗?”
“真的可以不让我出国?”
江云升轻嗯,不过出于私心他还是残忍地多嘴问了句
“或者,你愿不愿意出国,医生说你对他病情波动很大,你在他身边对于治疗会更好一些。”
没等沈渝答复,江云升又插句。
“你放心我会时刻安排人保护你的安全,有我在,不会让他有任何碰触你的机会,只在他每次治疗时你陪伴在侧就行,我同样会给你安排好排名最好的大学的入学,给你安排德国最好的医院手术
你可以继续在那里完成学业,等他病情有所缓解,我会再额外给你5个亿,之后你随时可以回国,去做你任何想做的事,再没人会束缚你。”
很优越,很优越的条件。
普通人一辈子拼到头争到头的终点,就这样轻飘丢到沈渝面前。
只要他勾勾手,或是点点头就能抓到手里。
可他没说话。
在鼻腔泄出一声苦涩轻笑后,他缓慢而又决绝的回复。
“抱歉。”
这两个字一出,江云升心头彻坠,他叹了口气,知人心意已决,再转圜不了。
他看向沈渝给予安心保证道:“等这两天,我会安排人带你离开。”
“有我在,他再找不到你。”
沈渝苍白着脸,牵起唯有的一丝笑意:“谢谢。”
随着关门声响起,沈渝终于抑制不住微微颤抖,无力的肩头跌靠在床侧,呜咽起伏。
雪又大了,呼啸般的冷风刮着窗台,顺着泪滴滑在沿角。
绽开花凌。
后面两天他的药停了,点滴也撤走,也没再有人给他说明手术的事。
连着每日必到病床前盯视他的江湛,也诡异的没再来,也不知那人用了什么手段,一切平静安稳的让沈渝不习惯。
承诺的第四天,他还是来了。
门刚开,凌煞气压就扑到床上绞住他,一股淡淡血腥味顺着秋冬过道穿堂风顷来。
沈渝能感受到脚步比以往要重,鞋掌底踩在瓷砖面发出沉重的踏声,以及不知什么利器在地上的划拉声。
吱嘎作响。
沈渝吓得腿脚一软,摸着床栏就要往侧挤。
接着在一阵害怕中,他被轻而易举抱了起来。
沈渝惊的流出一声颤音,被迫从床上抻离,双脚悬浮。
黑暗中无法找到着力点的他,胳膊下意识搂住男人脖颈。
“江,江湛...”沈渝这下真的是心都要停跳了。
吃不准人来这的念头,他又要掠自己走嘛?
可是那人答应过。
答应过会放他离开...
男人却只凶狠地低头在他唇瓣咬着,咬的他唇瓣发红,似雪地里一滴妖娆艳丽的珠红。
声调是想压住却又无法遏制的粗喘。
“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小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