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按之前一样,寄给他,不要露馅。”
“是。”
男人丢回纸袋,长腿往前迈,折了折有些燥热上涌的衬衫领口,单手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戴眼镜中年男人见人上车,也未多言,利落从箱子里拿出针剂,快准打在男人淤青手背侧。
面色复杂:“最近您血液流速又在加快,再这样下去针剂将无法起效,只能抽血。”
“您是不是又看了某些消息,还是听了关于那人的情况。”
皮特带着皱纹的眉心拧起,里头满载忧心,五年了明明有了些好转,不想这几个月又开始反噬。
“我想您应该知道,不该再去打探那人的消息,他现在对于您治病没好处...”
“给我准备好接下来的药,和身体水平稳定报告单。”男人打断,抛出个让皮特针管都快拔不稳的话
“我要回国。”
不是在请求,而是命令。
“什么?”皮特嗓子快提出来,抽出针管放回皮箱,语气变为严肃。
“您这个节骨眼怎么能回国,您的病现在未知性太多,后续还需其他治疗方案,仅仅靠药是没有办法的。”
“万一出现什么状况。”
说完,他急声搬出大山压向男人:“您这样我没办法跟江总交代的,先生不要让我难做。”
男人轻笑,眉目却带着凌厉凶悍,在车内昏暗灯光下化为煞气。
“皮特我已经好了不是吗?”
皮特像是听岔了音,望向男人:“您的病...”
男人收敛笑意,看向还在嗫嚅唇瓣企图发声的人:“别让我添堵皮特。”
“我可以闭一只眼,但前提是你得缝上嘴。”
男人捻着方才触摸纸张的油墨,低沉威慑的男音,如同把利剑刺入皮特心脏,漫不经心又满是狠厉
“你实验室的那些破事,如果没我遮下来,你现在应该在?JVA Fuhlsbuettel监狱?吃牢饭吧,还能好好坐这跟我悠闲说话,嗯?”
“我做事向来不说第二遍,不听话的也就没有留的必要。”
“别忘了你是谁的狗。”
皮特被这轻飘又寒意森森的字,震的心脏一抖,合上皮箱卡扣的手都无力
眼前人早已没了五年前刚来那般初出牛犊,未深外露。
如今的他更加内敛,更加可怕。
一言一行阴翳难辨,如同一柄开锋见血的利剑,哪怕只凭只言片语也能划的人深骨入髓。
他早该知道能收下一个濒临破产的LM并做到现在药剂前十,早不会是五年前还被人束缚的小子。
皮特闭上眼,底牌被抓的他,只得回了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