蹑手蹑脚,鬼鬼祟祟,偷偷摸摸。
慕阳咬着后槽牙。
一阵猛咳后,小兔崽子终于发现自己暴露了。
他起身开灯,有些刺眼,被迫撤回了一个刀人的眼神。
太晚了,狗都睡了。
小黑由头至尾都无动于衷,侧躺在卧室门口的过道里,眼皮直打架。
慕阳步步逼近,一抬手,我吓得闭上了眼睛,缩起了脖子。
呵,还知道怕呢?
小兔崽子背回来的包,看起来鼓鼓的,慕阳伸手是要拿包,打开看看里头什么猫腻。
充电宝、数据线、电筒,还有手持稳定器。
包上还沾着一点儿灰,像是被烧掉的纸灰。
“干嘛去了?”
看似平静的口吻,充满了威慑力。
“我…”我我我…
慕阳静静地等待一个解释。
“我回学校了…”
“回学校干嘛?”
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去…废弃宿舍…拍视频…”
慕阳看到那包东西,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你脑子有包吗?”
我…这话我没法儿接。
大半夜的,慕阳真不想扰民,食指在台面上戳着:“我是不是说过,不准再去那里直播了?”
“我们没直播…就是去…做个法…”
“做…没直播你带这个干嘛?”慕阳抓着手持稳定器。
“拍视频…”
“我的话,你权当放屁了是吧?”
“没有…我就是怕你生气,才偷偷的…”
我夹着双臂嘟嘟囔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