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浓将王奶娘扶起,看到她红肿的半张脸,磨了磨牙,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严嬷嬷的脸上,“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想打谁就打谁!”
严嬷嬷不敢置信地捂着脸,多少年了,她连责骂都很少听到,更别说被打脸了!
“你……你居然敢打我?”
“怎么?我不能打你吗?难道你才是叶府的老夫人?我见着你还得行礼?”
“你……”严嬷嬷有些难以置信,这个从乡下回来后就谨小慎微,如鹌鹑般的大姑娘,居然如此泼辣。
严嬷嬷估计做梦也想不到,这次遭遇让叶雨浓明白了一味的忍让,一味地伏低做小并不能让叶府中人对她产生一丝怜惜。
既如此,她不如照着本性来!
“好热闹呀!”一个身着藏青对襟的妇人进来,扫了房内一圈,“表姑娘,行囊收拾好了吗?要老奴帮忙收拾吗?”
“林妈妈。”叶雨浓朝她微微颔首,“请妈妈稍坐,一点点行装,马上就好。”
看到来人,严嬷嬷一愣,心下暗道不妙,随即皱眉道:“林妈妈,你不在元老夫人身边伺候,反而来掺和我们叶家的事?”
“我家老夫人是叶家的姑娘,怎么能叫掺和?”林妈妈慢悠悠坐在凳子上。
严嬷嬷拽着手心,叶老夫人有多厌恶这个大姑姐,她这个当心腹的自然感同身受。
“唉,老夫人时常心痛,叶家真是一年不如一年,瞧瞧,好好的姑娘家,居然给赶到庵堂来了,来就来吧,居然给她住这么一间房,晚上都漏风!啧啧啧。”
林妈妈一脸嫌弃,“辛辛苦苦奶大了姑娘的奶娘生了病,居然连个大夫都不肯请,叶家当真落魄到这份上了?”
严嬷嬷沉着脸,“林妈妈,这是我叶家私事,外嫁女,还是别管了!”
林妈妈鄙夷,“当初叶家有难求上元府的时候,怎么不说,外嫁女别管叶府的事了?”
严嬷嬷一噎,虽心中气得半死,但也反驳不了一个字。
“林妈妈,东西理好了。”
叶雨浓和王奶娘各抱着两个包裹,她们就带了两身换洗的衣物,除此之外,也就神明恩赐的药,没别的东西可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