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如今在叶家,连殷氏都不能提吗?那家中逢年过节的祭祀,不会连她的位置都没了吧?”元老夫人一脸诧异,“那你们怎么好意思花人家的嫁妆哦!”
叶如海的脸被说得一阵青一阵红,“家中祭祀都是按规矩来的,家中开销也都是公中的银子。”
叶雨浓抬眸撇了眼叶如海,心中嗤笑,他这父亲最恨别人说他花媳妇的嫁妆了。但偏偏这是事实,他要软饭硬吃,这些年,她娘名下的好多商铺偷梁换柱,改个名字,摇身一变,就成了叶家的产业。
而她的祖母和继母,这两个人也不逞多让,依样画瓢,将她娘的嫁妆偷偷换个壳,就成了她们自己的东西。
这一家人,就像蚂蟥一样,趴在她娘的尸首上吸血。
“长姐有气就冲我来,为难小辈做什么?”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正屋里传来,叶老夫人扶着丫鬟的手,从正屋出来。
“上梁不正下梁歪,不会落了你的份,你莫急!”元老夫人眯着眼道。
“你……”
元老夫人也不理会,径直进屋,毫不客气地坐在上首,叶雨浓站在她身边,元老夫人拉她到身边,指使着丫鬟,“搬把椅子过来,就放在我边上。”
就这样,叶雨浓就依着元老夫人坐下,看着叶家人神情各异,从正屋外进来。
叶老夫人冷着脸在上首另一边坐下,叶如海和邓氏在她的下首依次坐下。
叶雨浓起身,朝三人行了一礼,也没等对方让她坐下,就自行坐下了。
叶老夫人冷声道:“没有礼数,做长辈的让你坐下了吗?”
“我让她坐下的。”元老夫人道:“怎么,我连让个晚辈坐下的权利都没了?”
“她是我叶家的孙女,我这当祖母的还没发话呢,长姐手伸得也太长了!”
“当初如海得罪了上官,要我出面说项的时候,怎么不限我手伸的太长了?如松在青楼跟人争粉头将人打残了让我给他擦屁股时,怎么不嫌我手伸得太长了?你私下放印子钱,被人拿捏威胁,跪在我面前求我帮忙的时候,怎么不嫌我手伸得太长了?你被你婆母罚跪罚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