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时,兰笙在震惊之余便想起了香茗的“笑话”。她自是不会怀疑香茗,香茗所想,别人也能想到。邪祟也好,鬼物也好,都只是作弄人的手段罢了。
可是,究竟是什么人?先作弄敏荷,再作弄淮嫔。这两人之间有何关联?兰笙不得其解,也懒得多想。只要淮嫔腹中的孩儿无事,她便觉得安心无虞。
然而事与愿违,第三日晌午刚过,紫云宫的宫人便带了皇后懿旨而来:异象乱作,淮嫔受惊,疑为巫蛊之术所为,现遍查六宫,搜检巫术罪证,涉嫌者严惩不贷。
兰笙接旨后,看看气势汹汹的来人,吩咐道,“为本宫搬一把椅子放在院中,本宫等着看结果。全福、全乐,你二人陪着领事公公挨屋搜查吧。搜得细致点儿,别让公公为难。”
全福和全乐得到兰笙的眼神示意,连忙俯首带笑,凑到领事公公跟前。全福在前领路,先将人带去了正殿。
兰笙坐在椅子上,招呼董嬷嬷,“嬷嬷,何为巫蛊之术啊?”
董嬷嬷走到近前,低声解释道,“就是做一个人偶,在人偶身上写下仇人的名字。以银针刺入人偶,日日诅咒,便可使这仇人受巫术的折磨。行巫术者认为,天长日久,被诅咒的人就会不得善终。”
兰笙点点头,董嬷嬷所说与民间的各种传闻并无太大差别,看来,这巫术更像是从民间传入宫中的。“嬷嬷,巫蛊之术就只有这一种功效吗?”
董嬷嬷被兰笙问住了,这是连她也没想过的事,她见识过的巫蛊术都是为了迫害某人,念叨的诅词无非是咒人坐卧不宁、寝食难安、肠穿肚烂、不得好死。这些诅咒都是施术人自己寻得快意的种种说辞,未见得有什么用处,更别说其他功效了。
见董嬷嬷不说话,兰笙也不再追问。又等了片刻,领事公公来到兰笙面前,恭敬请安,“回禀夫人,锦织苑未搜得禁物,奴才打扰了。”
“无妨。公公也是奉旨办事。本宫懂的。全福,送公公出去。”兰笙起身,想要进屋,却被这太监拦住,“夫人,请移驾紫云宫。皇后娘娘口谕,搜宫后,各位贵人需到紫云宫见驾。”
兰笙心想,这两步安排还真是接踵而来,不知道紫云宫里还有什么在等待着她们。“既然如此,就请公公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