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笙从深思中醒过神来,腼腆一笑,“因为他值得信任。他是一个很讲原则的人。”
“那你究竟是信任他这个人,还是信任他讲究的原则呢?”赵庭远突然这样问道,他像是想从兰笙这里找到一个问题的答案。
兰笙思索了片刻,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信任的,是他讲究的原则。他这个人,有时候会做些愚不可及的事情。这一点,我是无法信任的。我可是个聪明人哦。”兰笙突如其来的得意引得赵庭远会心而笑。
“赵某的女儿,都是聪明人。”赵庭远下意识地举起手,在兰笙的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爹……”兰笙不好意思地笑了,挽起赵庭远的手向医馆里走去。可是下一刻,她想到自己穿着的男装,便连忙放开了父亲的胳膊,假模假式地作了一揖,将父亲请进了医馆。
赵氏父女走进医馆后,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人走到了他们刚刚停留过的地方,向着他们观望的方向看了看,然后走进了医馆对面的茶坊,在临街的窗边坐了下来,隔街观望着医馆。
一炷香过后,赵庭远和兰笙走出了医馆,兰笙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随侍的家仆见了,不敢上前照面,便继续远远地跟着。父女二人安静地走了好一会儿,兰笙才张口问话:“爹,若是朝事繁重……”兰笙说不下去了。若是她刚入宫之时,她都会无所顾忌地说出劝父亲致仕的话。可是如今,一姐一妹俱已嫁入皇室,自己若是再劝父亲退避,这便是得鱼止渔了。
赵庭远注意到了女儿的犹豫,问道,“昨日,你将菊笙罚去静室了?”
兰笙没想到父亲会突然问起这件事,惊诧之余点了点头。赵庭远笑了,有些玩味地问女儿,“为什么要惩罚菊笙?”
兰笙坦言,“小妹和我说话的语气,让我感觉自己受到了冒犯。若是从前,我或许不会在意。可是现在,我是皇帝的妾室,我不能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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