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沈凤舒整个人好像被定住一般想动也动不了,迎面撞上那“堵”厚厚的墙,鼻子也重重地磕到了,又麻又酸。
鼻子一酸,眼睛也随之湿润。
一个拥抱,足以让周汉宁忘记连日来喧嚣的战事,残酷的杀戮和血腥……
沈凤舒闷哼两声,他才后知后觉,依依不舍地放开她,见她眼眶泛红,捂着鼻子,还以为她激动得哭了,语气越发柔和:“我的伤不重,不必难过。”
沈凤舒揉揉鼻子,皱眉看他:“王爷别误会,我只是撞到了鼻子。”
周汉宁微微一怔,继而咧唇微笑:“是啊,你本就不是个爱哭的人。”
这一笑,嘴角的伤口流血更甚。
沈凤舒顾不上疼,忙拿出手帕给他按住下唇,语气无奈道:“王爷说走就走,只言片语的交代都没有,如今又带着一身伤回来,当真以为我华佗再世,无所不能了。”
周汉宁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箭在弦上,由不得我,此番速战速决,也是拿到了好结果。”
沈凤舒给他止血:“我听许大人说,王爷生擒了一个人质?”
周汉宁挑眉:“消息很灵通啊。”
沈凤舒无奈白他一眼:“我也是没办法,才堵到衙门门口追问许大人,大人十分为难,不得已才透露几句。”
“是我的意思,不怨他……”
一阵兴奋过后,疲惫卷土重来。
周汉宁后退几步,沉甸甸地坐在椅子上,他慢慢解开手臂的护甲,沈凤舒过去帮忙,接过护甲的那一刻,她的双手重重一沉。
好重!
护甲护腿,还有厚重的铠甲,加起来足有三四十斤重。
周汉宁穿着中衣,左肩上有着大片干涸的血迹,沈凤舒忙过去查看究竟,这才发现他肩上的箭伤,一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随意糊着些黑乎乎的草药,再用布带绑紧,处理得很敷衍。
沈凤舒皱眉:“王爷坐好。”
她匆匆忙忙取来药箱,又烧了一壶热水,给他清理伤口。
周汉宁早已习惯了她的照顾,长吁一口气,闭目养神。
伤口很深,几乎穿透了肩膀,血流不止,需要以针线缝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