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珍不死心,推开余元青紧闭的房门,看着无精打采颓废憔悴的他,恨不能直接给他一巴掌,让他清醒。
次日,沈凤舒再度进宫。
她直接来到太医院,故地重游的感觉,并不怎么美好。
本该是忙忙碌碌的太医院和御药房,如今却是冷冷清清。
小安子把所有人召集在院中,几十号人排排站好,只见摄政王妃端坐在一张古董太师椅上,静静地看过来。
这里人人都认识她。
沈凤舒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各位,好久不见了。这些日子委屈大家了,我也于心不忍,所以才特意过来一趟。大家放心,我今天来是为了弄清一件事,只要查出真相,你们每个人都能平安回家。”
余元青故意站在角落里,他不敢站得太靠前,更不敢望向沈凤舒那双目光灼灼的眼睛。
沈凤舒毫不避讳地说出了韩白术和韩朗的名字,说出他们当年惨死之事。
瞬间,人群中有人倒吸一口冷气,还有人吓得瘫软在地,神色慌张。
沈凤舒看得真切,吩咐小安子,把那几个人叫到前排,一一问话。
“我不是来找你们算账的,我只要你们站出来说出实情,为韩家父子洗白冤屈。”
大家为了保命,也是为了巴结宁王。
当年无人发声的冤案,如今却人人仗义直言,光是为韩白术抱不平的人,就是十几个,还有人不惜痛斥皇上无德,滥杀无辜。
沈凤舒静静听着,面无表情,不悲不喜不嗔。
曹珍怔怔地呆在原地,看着同僚们急于巴结沈凤舒的慌张模样,只觉荒唐又可笑。
沈凤舒让小安子准备自笔墨纸砚,让那些良心发现的太医们,把自己的供词都写下来,然后按下手印,画押留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