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师父却说,他若是进去,那魇妖不喜欢鬼族的人,你们生还的几率恐怕只剩两三成。可若是他再带我进去……唉。”
“哈哈,看你的样子,怎么跟吃了什么苦药一样,鼻子眼睛都挤在一起了,难不成他说的是:你若进去,无人生还?”
肖雨看得出秦临心里是别扭,但也觉得他那可怜又拧巴的表情十分可笑。
秦临摇了摇头:“他说,我命里和魇妖犯冲,叫我以后没事儿最好不要靠近这里,尤其是仲夏之时的魇妖之祭。我虽然感到莫名其妙,但他总不会骗我吧。”
他笑得有些勉强,但最终还是如实交代了。
“命里犯冲?哈哈,亏他想的出来。你才二十几岁,那魇妖在妖族已经存在了几十万年,与你根本就不挨着。这又不是婚假配八字,鬼叔怕是在骗你,也许只是想让你冷静些,不要为了救我擅自去冒这个险。”
肖雨眯眯着眼睛,笑得有些坏。
但这些笑,却逐渐冷却,因为刚刚被秦临逗着,她倒是有些放松了。可那黑色圆塔上的阴霾,却忽然变得更浓重了起来。
“小雨,我刚才一直想问,你在害怕什么?”秦临面色凝重。
肖雨突然转过了身,眼神带着一些坏坏的光泽,她盯着秦临的眼:“我怕你撒谎,像然然一样撇下我跑了!”
“啊?”
对方愣住了,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他身子变得僵硬,微长着嘴巴,低头望着那个一脸坏笑的人。
“啊什么啊,阿临,你现在跑也来来得及。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我觉得我要倒霉了。”肖雨叹了口气。
“此话怎讲?”秦临疑惑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有种感觉,就好像我从魇妖之祭活着出来是个错误,可是我若是不想办法活着出来,霜霜也会出事。若是她和妖王有什么不测,那玉儿的病可能就真的没救了。就好像,只有我不该活着出来一样……”
肖雨说着,嘴唇突然被一根微凉的手指轻轻压住。
秦临并没有立刻说什么,只是表情很严肃地看着她。
这也许是肖雨第一次见到他这样严厉的表情。
半晌,他收回了那些目光,神情变得再次柔和了起来:“一切都等到以后再说,现在,我们该去赴约了。”
“师父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