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尝试了无数次,直到手臂被常见震得发麻,虎口也被撕裂出一个如沟壑一样的伤口,她才稍微可罢休一会儿。
肖雨累的气喘吁吁,双手扒着薄如蝉翼的却漆黑的蛋壳,心中如被烈火焚烧一般焦急,却也十分丧气。
她能够清晰地看到里面的人,被液体泡的无法蔽体的白裙,蜷缩着的路依然低着头,睁着眼,口中不断呢喃着什么。
路依然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膝盖,双目无神,就连原本她那一双漆黑的瞳仁也仿佛要被着里面的液体给泡得褪色一般,逐渐呈现出灰白的颜色。
她的头发如蚕丝一样将她大部分身体都包裹着,可原本属于十五六岁的瘦弱身形,却在着短短的时间内逐渐由了婀娜迷人的少女模样。
肖雨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的嘴唇还在不断唤着路依然的名字,手中的雪剑也换成了白净仪的那一把冰锥。
那把被魔焰锻造过的宝物,眼下竟是肖雨最后的一丝希望。
可事与愿违,这冰锥不仅没能够将蛋壳戳出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缝隙,反而让其中的路依然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样子。
每刺一下,路依然的身上都会出现一个诡异的口子,就像是被被刺的不是蛋壳而是她。
痛苦让她口中吐出来的泡沫越来越多,而越来越多的泡沫飘向蛋壳,也让蛋壳的颜色看起来越发深了起来。
肖雨被吓得连忙收了手,可一不小心却将自己的脸颊给划出了一条口子。
鲜血淋漓而下,洒在脚下那些仍旧遭遇不看的暗灵身上,让他们瞬息变得更加疯狂不安,刹那间鬼哭狼嚎的声音再次掀起前所未有的规模来。
那些声音逐渐变大,就连阴风都猛烈了起来。在肖雨的脚下,在暗灵们的周围,在小山的整个范围内很快形成了如飓风一样的规模。
飓风将无数的雾气席卷在其中,让整座小山看起来灰黑一片,阴云密布,只有鬼叫一般的吼声,却再也看不到其中正在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