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觉得有什么东西渐渐偏移了预设。

“……跳得不好，你的腿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他半点眼神都没有落在秀女身上，连声音都沉了不少，漫不经心道，“听懂了吗？”

跪在地上的秀女脸色都白了。

她咬了咬牙，忍着颤抖：“奴婢定然不会让陛下失望。”

就连圆公公也有些惊异于今天事件的发展。

先是一个胆大的说自己不会跳舞，再来一个胆大的说自己会跳，若不是知道陛下一贯不近女色，后宫空无一人，圆公公都要以为这两是争风吃醋的后宫妃子了。

很快，还跪在地上的秀女便被请了出去，只留下了那个说要跳舞的秀女。

虞真原本还想着看美女跳舞呢，没想到自己也要被请出去，顿时焉了。

但就在她磨磨蹭蹭的最后一个走出殿内时，皇帝开口了。

“不会跳，就好好看。”

圆公公福临心至，迅速道：“陛下让你看，还不快点谢恩。”

虞真转过身，故意冲着皇帝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谢陛下隆恩。”

见皇帝半点都不提她不懂礼数，心中那抹疑惑和猜测越发强烈了一些。

只是刚一站定，她便听见“咕噜”一声。

虞真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

不就是少吃了一桶牛肉，怎么饿得就这么快呢？

一声轻笑传来，虞真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在笑，毕竟在殿内，还有谁能随心所欲的笑秀女？

“传膳吧，”皇帝仍旧带着冷意的视线在她肚子上停留一瞬，指节在桌案上扣了扣，“……饿肚子可不是不好好学的借口。”

圆公公从来没有听到过皇帝布下这样的任务。

但他不愧是跟了皇帝十年的老人，立马从中提取到要素，板着脸迅速传膳。

等虞真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已经跪坐在皇帝下首，面前的桌案上放着不少食物，其中还有一碟烤得刚刚好的牛肉干，一块块的码得整整齐齐，就像是少年萧则曾今包在油纸放在怀中的那种。

她眸子闪了闪，看了一眼沉默不语，只低头喝酒的男人。

然后立马便被桌案上食物的香气彻底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见皇帝一点反应都没有，虞真决定……还是先吃饭吧。

有什么比吃饭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