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见闵悉不说话,便接过话茬说:“陛下春秋鼎盛,诞下王嗣是迟早的事。”
费尔南多苦笑一下:“也不怪我们不担心,先王,也就是陛下的祖父生了九个孩子,皆早夭,陛下的父亲在他出生前两周就亡故了。陛下是在国民的千呼万唤中降生的,他一出生就被寄予厚望,如今国民们当然也期待他早日诞下王嗣。”
云霁听得无比惊讶,他看了闵悉一眼,也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便说:“我看陛下身体康健,阁下也不必忧心。”
费尔南多听到这里,只是叹了口气。
闵悉终于开口了,说:“一切皆有定数。”那个24岁早夭的国王,好像因为生理缺陷,始终未娶,哪来的王嗣呢。
他又忍不住问:“陛下今年贵庚?”
费尔南多说:“十六。”
闵悉听完,暗叹一声,这么说来,也没几年了,届时他应该已经离开欧洲了,费尔南多是贵族,就算西班牙吞并葡萄牙,他们应该也不会太受影响吧。
不过想到现在离历史上清军入关明朝灭亡,也没剩几十年,顿时有种兔死狐悲的伤感。
云霁见闵悉问完又不回话了,便替他回答:“也还年轻。”
闵悉回过神来:“是的,一切都会好的。”这话是安慰费尔南多,也是在安慰自己。
回到饭店,已经是四点多了,费尔南多说:“你们下次什么时候休息?”
闵悉说:“我们半个月休息一天,怎么了?”
“下次休息的时候,我带你们去看我的马,让云给我的马画幅画。”费尔南多说。
云霁说:“你其实可以把马骑过来,我多看几次,熟悉了就好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