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修士眼角不由得跳了跳,大家快要争破头的仙宗名额,呼吸之间就这么拿到了?
老者又道:“不过老爷说,这个名额代价不小,写了就不能更改了。”
“父亲都觉得代价不小?那是什么代价?”宝芸有些好奇。
老者道:“老爷说,东海晏家那孩子本来被挤掉了,然后他家想尽办法又弄了一个名额。但你突然要去太初宫,老爷只好和人商量,又把晏家给挤出去了。老爷说,任性要有限度,你真要写了名字,那就不能再改了。”
宝芸甜甜一笑,说:“不会改了。你们不是总说我缺乏磨砺吗?太初宫里这不就有一块现成的磨刀石?”
年轻修士欲言又止,唯有叹息。也只有宝家,才会觉得宝芸这样只是有些任性。
另一座大殿内,老儒刘思古正对着八名考生训话,站在前排的共有三人,李治居中,都是四圣书院的预定弟子。后排共有五人,实际上进的是附属于四圣书院的洞天,老儒就一并召集了,讲些圣贤道理。
老儒洋洋洒洒,从圣人周游天下时讲起,一路滔滔不绝。中年儒生知道他这一讲没有大半个时辰停不下来,再加上胸中压抑,就出了殿门到外面散心。赤潮宗虽然不大,为这次统考却是下了血本,山门布置得颇有可看之处,以中年儒生的眼界,也是颇为赏心悦目。
没走几步,中年儒生就看到孙宇幽幽地站在阴影中。
对于这位太初宫年轻修士,中年儒生几乎没留下什么印象,只知道对方负责统考一应杂务,这职位说不好听点就是一众杂役的头,没啥值得记住的。中年儒生自视甚高,加起来没和孙宇说过三句话。
但此时站在幽影中孙宇却不再是人畜无害的模样,让中年儒生莫名的有种危险感觉,如同面对洪荒猛兽。
不过此时在赤潮宗山门内,孙宇又很年轻,修行时间远不及中年儒生,因此明知对方来者不善,中年儒生也是分毫不惧,负手而立,气定神闲地看着孙宇。
孙宇问:“刘老呢?”
“他在殿内给新弟子作规训。”